没有为了其他人不爱惜自己的道理。我吩咐下人熬点排骨汤,待会儿端去你那儿,记得喝完。剩下几步路我自己走,你回去罢。” 严佑今日休沐,本来昨天晚上就该回了严府,却拖到了今天早上,原因还是严安鹤,免不了被蒋蓉再提出来说。 “是,母亲。”严佑又搀扶着往前了两步,交给了一旁的柳嬷嬷,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他才转身。 恭送走蒋蓉,严佑便朝着书房走去,面上并没有什么不悦,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烦心事,其重要程度就好比蒋蓉要求他要把排骨汤喝完一样。 只是原在府外看着长势颇好的玉兰花,明明进了府中能看得更细致真切,偏没那个心思看了。 玉兰树下,背道而驰。 蒋蓉往前走,依旧是心头烦躁,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帕。 自家孩子的人品家世都算得上数一数二,怎么就没有姑娘肯呢。她随后想到了严安鹤,本就沉重的心情更加郁结,却也万般无奈。 蒋蓉重重叹了口气,“柳嬷嬷,让刘媒婆去沉家吧。到沉府去,路程一日有余,让她不急,多等等,十日后再来给答复。” 又是轻微的一声叹息飘进了风里。 “总归,还是选个他满意的。” * 姜落眉头一皱,醒了。 她预料到醒过来之后的环境会很陌生,但仍有些意料之外。 向上看不见天花板,朦胧的床帐顶遮住了她探究的视线。 红色的被褥上绣着几朵鲜艳的花朵,栩栩如生,姜落轻轻一捏盖在身上的被子,有些茫然的收回了手,这被子的丝滑质感让她觉得自己的皮肤纹理甚至冒犯到它了。 她不认得这是什么被子,但她摸过的最好的被子都比不上。 姜落摆着脑袋朝四周望去,显然周围的摆设布置也是精心搭配过,彼此呼应,色彩鲜艳明亮,可以感觉到房间主人的活泼烂漫。 痛觉还未完全消失,姜落有些吃力地坐了起来,稍微掀开被子往自己身上瞧,一切又成了意料之中。原来的粗麻布衣被人换下了,一些可见的地方缠上了绢帛,伴有清洗的痕迹。 看来是被某个好心的富贵之家给救了。 那沉妙瑜和小孩呢? 她正想着,便听到门被轻轻推开,进屋的人为了不吵到她,特意将步子放缓。 姜落不知来人怎么称呼,她只能看到不远处的红松圆木桌,围着几张雕刻精美的空心凳,其余风景皆被屏风挡住。 “咳咳。”她只好简单清了清嗓子。 “落落姐?” 来的人竟然是沉妙瑜。 沉妙瑜有些兴奋又担心地喊了她一声,刚刚放缓的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转眼之间,她便从屏风后面绕到了前头来,端起一旁的空心凳,往床前一坐。 “你们没事吧?” “没事没事,落落姐你放心,我们都是些小伤,孩子们也早都安顿好了,你才是担心死我了!昏迷了三天呢!”沉妙瑜看起来精神抖擞,讲起话来也噼里啪啦的往外蹦。 三天,这个时间段在姜落的可接受范围内,毕竟自己的身体恢复力算不上很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姜落明明比沉妙瑜先昏迷那么长时间,却只比她早醒一小会儿。 “我追马车之前就让店小二去报官,多亏他及时,又恰好遇到我爹派人找我,所以我们就得救啦。” 闺阁少女闯荡江湖,莽撞糊涂又不全是。 “我也……不算太笨吧。”沉妙瑜低头嘿嘿一笑,带着少女的娇俏和羞涩。“落落姐你别怕,这里是我的房间,你救我一命,我爹娘都很感激你——等到落落姐身体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只是——”沉妙瑜话一断,像是想到了什么,“罢了罢了,不提这个——” 小姑娘说什么话,脸上就是什么表情,心里想的什么一眼便知。 ——定然是和父母闹了些不愉快。 姜落抬手摸摸沉妙瑜的头,想起师娘夸赞自己时说的话,便道:“你很聪明的。谢谢你,这几天累坏了吧。” 沉妙瑜嘴皮颤动,眼睛眨一眨的就红了,连着无声抽泣几下,她心里藏不住事儿,被姜落这么一安慰,就想着将一通苦水全部倒出来。 “呜呜呜……爹、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