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没几个心眼子那一类,便不跟她计较。 厉寒玉抿下一口茶,又简单嗯了一声,为了让她心里过得去,又道,“主要是下午我就不在京师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这会儿正好有空,顺便就过来了。” “好。”姜落知道厉寒玉经商很忙,特意跑过来一趟,证明上次给她留下的印象不算坏。她忽然打开了一个新思路,说不定能跟着厉寒玉学点赚钱的本事。 “我还有个请求。如果你不介意,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赚钱?” “嗯?”厉寒玉一愣,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有些不可思议,“你?” 既是沉家的千金,又是严家的二少奶奶,自然是不缺钱的。她见过那双眼放在钱财上的表情,没有憧憬和向往,看着也不像是喜欢和金钱打交道的人。 “你折腾那个干嘛,又苦又累,经常昼夜颠倒,吃不上一口热乎的。”厉寒玉反复捏着茶杯,又瞧了一眼她纤弱的身体,“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你恐怕吃不消。” 姜落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不一样的东西,那说话的表情不像真的埋怨,就像她谈到跳舞一样。 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并一直坚持下去从来都不是容易的,稍微偷个懒就可能没了继续下去的动力。 姜落并没有接过她的话头继续讨论这是否真的不容易,“你很喜欢它。” “……嗯。对。”厉寒玉一噎,其他想要劝说的话语硬被堵住,耳尖跟着挂起一抹微红,商人的话术一向留有余地,喜恶从来不会直白地表现出来。 大胆地表达自己喜欢赚钱,那些人就会说这就是贪财,将这与她的信誉挂钩,把她架在道德的炙烤架上,高高在上地进行审判。 后来他们发现这样的说辞并不能使她动摇,又换了一种说法。说女子经商是给自己找罪受,夸大其中的苦难,把自己包装得像一个见多识广的过来人,表现得简直太善解人意了。 “挣钱不容易。” 即使他们夸赞她的本事,也会加上一句——不容易啊。 “你看起来做得游刃有余,很了不起。” 厉寒玉心头微动,忽然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 虽然心里知道那些话让人不舒服,即使自己嗤之以鼻,却仍在下意识地先谈起“不容易”。 为什么一定要不容易,女子明明可以轻松做到。 你可以说,发了狠地坚持它,不顾其他的杂音,这样不容易;但不能因为是女子去做这件事,所以不容易。 厉寒玉沉默片刻,选择了帮忙。她不该连原因都不知道就一口否决,更何况谁都有理由拒绝,唯独她不能阻止。 那就相当于在否定以前的自己。 “原因是什么?想挣点零用?当然,这只是我用来安排具体事宜的参考,无意窥探你的隐私,我得对你负责才行。” 姜落点点头,“是零用。”拿在自己手里自己用,可不就是零用。至于自己想怎么用,用在谁身上,那就不在这个回答范围内了。 “行。本钱拿得出多少?” “没有。”姜落摇摇头,委屈巴巴的,似乎是才知道居然有这个问题。 “……我还以为……也不是不行。”两人对零用的概念不是同一个,厉寒玉自然是奔着做生意去的,直接干票大的,“你是想一切从零开始?” “也可以这么说。” “那我让你先赚点本金出来吧。”她的视线在姜落身上来回看了几圈,“你的身段很不错,气质也是独一份,穿起衣服比一般人好看得多。你知道的,一般贵妇人大多看不起商人,就算心里想要试一试那卖出的东西,也必须要有个人起头,心里才不觉得丢面。虽然寻常百姓不介意这个,但有些绸布他们用不上,穿在身上也更讲究实用,也就起不了太大作用——你倒是很合适,无论是身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