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师的路上能多一个混淆视听的靶子,是一举两得。 至于姜落……他们自然要去搞清楚。 她一向是乖巧懂事的,这番举动实在是胆大妄为了些,定是哪里出了变数。 胆大妄为的姜落此刻正睡着。 似乎是有所感应一般,混沌的脑子像是突然被雷击中,使人惊醒过来,姜落四肢并用地坐起身子,下意识往角落里靠。 角落没挨着,倒是碰上了一堵结实的肉墙。 她往周边看去,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帏,多了个熟悉的人。 “醒了。”那声音轻轻落下,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出嫁那日所听所感,像搭在清泉边上叮叮咚咚的风铃,为闷热的黎明时分带来一丝清爽。 “严佑……”姜落张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她垂头看去,大小不一的吻痕遍布各处,微抬手臂便觉全身酸痛,尤其无法忽略的是红肿的下体织上一片清凉感,看来是上过药了。 “我在。”严佑拿起一杯水小心地喂给她喝。 温水淌过喉间,喉咙在吞咽,脑中迅速闪回一些画面—— “咳。” 姜落呛了一下,温水被呛到嘴边,液体顺着嘴角迅速下坠,留下一道水痕,修长的手指从下巴往上抹去,时不时擦过她的唇畔,又故意停在那里轻轻揉弄一番。 姜落轻哼一声,他便趁着嘴唇微张时将大拇指伸了进去,抵在牙齿上反复研磨,指甲盖与其磕碰磨动,不过片刻,便牵出银丝。 严佑微勾嘴角,似乎乐于这样的捉弄,他很快捏住她的下颚,大拇指往深处探去,放在她的舌头上翻搅一阵,指头覆上一片温热的湿濡,让他忍不住喉结滚动。 她的呼吸变得粗重,津液也分泌得越来越多,流到了他的手掌上。 直到听见那一声抑制不住地呜咽,严佑才收回了手,拿起手帕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 几个绵长的呼吸后,姜落开口,“……什么时候了?” 声音还有些发哑,但她已经能适应了。 “寅时。不多睡一会儿么?” “醒了就很难睡着了。”姜落想着不算太晚,“歇一会儿,再收拾一番……给母亲请安——还来得及……”她似乎忘记了身体的疲惫,说着就要起身,全身的酸痛迫使她很快停下动作。 严佑看着姜落迷糊的样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抱歉,昨晚累着你了,是我不好。” 但若再来一次的话——结果也一样。 严佑将她搂得更紧,仿佛怕她下一秒就人间蒸发消失不见,他用鼻尖轻蹭她的发丝,压低音量,低头耳语,“夫人第一件事居然是想着请安,真是叫我伤心。” 姜落觉得痒,又蹭了回去,“那……等会儿一起吃个早饭?” “悄悄告诉夫人,我是偷偷跑回来的。” “这样啊……那你待会儿拿些路上吃。”见他赖着不动,姜落问,“就要点卯了,没关系吗?” “夫人忘了,朝会逢五。” “……哦……不去衙署吗……?”今日也不是他的休沐日。 严佑没有回答,只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埋在她的颈窝处吸气,“夫人就这么想让我走?明明昨晚还说想我的……” 姜落应了一声,觉得无甚关系,“……今天不想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