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眼神打量着这两位访客。 “艾米,还记得我吗?我是珍妮特姐姐。”见狼轻轻点头,她慢慢的靠近,缓慢的俯身对那头曾经是艾米的狼说:“艾米,你和哥哥愿意和我们走吗?” 雅各布惊讶的看向珍妮特:“等等,你打算带上他们?” “对。” 狼歪着脑袋,似乎听得不是很明白,珍妮特脸上立刻撑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我接下来要去‘荒野’,去那些和现在的政府还没有取得联络的地方,那里也许会很危险,你和哥哥愿不愿意做我们的助手,和我一起冒险?” 狼没说话,但她低下脑袋,伸出舌头舔了舔珍妮特的手掌,似乎算是同意了。 珍妮特微笑着看向旁边沉默的熊:“杰克,你呢?” 熊也没有说话,但他和狼站在了一起,所以她想这大概是同意的意思了。 - “说真的,你和他到底在那边都谈了什么?” 雅各布抱着手看着在爱德华的病房中四处撬地板的珍妮特。虽然现在是凌晨,但他还是怀疑这动静是否不会引起怀疑。 “没什么。”珍妮特撩起刘海擦去额间的汗水,但她突然转头看着雅各布,没头没尾的问:“雅各布,你知道要怎么去月球吗?”但铲子恰好像是撞上了某个坚硬的物体,珍妮特扭头将那块木板揭开。她找到了一个金属盒子,但把它撬开后,里面只放着一张纸: 吴,如果我没有回来,这是我银行的密码,你可以拿走我全部的钱,反正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本就毫无意义。 在这段话的下面,写着一串数字并贴上了一张银行卡。 “好了,雅各布。”珍妮特回头对雅各布露出微笑:“这下钱的问题也解决了。” *** 之后在接下来这几天,杰克和艾米对他们的新生活适应得还不错,但有时候如果不是珍妮特和雅各布强制让他们说话,限制他们的行为,兄妹俩几乎就和真的动物没什么区别。不过大体上讲,一切还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与之相对的,约书亚的状态很糟。 他整个人就像一栋已经被摧毁的只剩下几条钢筋和水泥块的建筑,或者一具活着的墓碑。 他几乎没了任何生存的欲望和本能,一开始他甚至不吃不喝,所以他们不得不强行撬开他的嘴,将管子直接插入他的胃部,好将食物送入他的胃酸中供他消化。但仿佛要印证雅各布的猜想般,约书亚失去的好像不光是生物本能的生存欲望,他甚至就连能证明他是活物的排泄功能都失去了。 这个曾经拥有恐怖力量的男人,他现在除了躺在地上睁着眼安静的呼吸,安静沉默的像一个物品而非活着的人类。 可就在雅各布以为他会永远保持这副活死人的状态时,他的情况又突然好了起来,甚至开始会帮忙做家务,替他们看管和教育杰克和艾米。只不过他好像……失忆了? 雅各布不是很确定,但明天他们就要搬走了,所以他现在也没空去追究那晚发生的事。 但是在中午他陪着约书亚出去倒垃圾的时候,他们倒是遇到了一个意外的熟人。 “噢,嗨!”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激动的朝约书亚走来,给了约书亚一个用力的拥抱:“约书亚先生,最近你去哪儿了?”男人热情的看着迷茫的约书亚说:“你知道吗?我现在有了一个未婚妻!下个月我们就要举办婚礼了,你可一定要来啊!” 约书亚格外困惑的回应着,但他明显感到为难和吃力。 “抱歉,这家伙最近出了车祸,忘掉了很多事。”雅各布眯着眼慢慢靠近这个打扮体面的男人,他觉得这家伙似乎有点面熟:“不好意思,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惊讶的回头,他挠着脑袋,对雅各布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在哪儿见过吧?”他转头关切的看向约书亚:“约书亚先生,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看着迷茫的约书亚,男人松开手,分寸又伤感的向面前这个失忆了的男人行礼:“约书亚先生,我是格雷。一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每天沉浸在毒品和酒精中的流浪汉,是您救赎了我。” 约书亚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用那温柔的微笑,对格雷真切的祝福道:“那以后你也一定要幸福啊。” “约书亚,你该回家继续吃药了。”雅各布拉着约书亚就要走。 “再见,约书亚先生!”格雷站在原地朝他挥手:“如果有任何帮得上您的地方,一定要来找我啊!” 约书亚对这个男人很陌生,但他还是很高兴自己过去真的救赎了一个堕落的人:“再见,格雷,你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啊!” 他向那个叫格雷的陌生男人挥手,泪水不知为何从他的眼眶中滴落,他不知道这是悲伤还是喜悦,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过去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已经和他无关了。 “你一定要幸福啊!”他喊道,但已经忘了是在向谁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