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好,我告诉你实话!”苏清华狠狠的瞪了苏九音一眼。恨道:“他不过是个奴才,凭什么每一次都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来教训我?这么多年来,父亲对我不管不问,我活的很自由,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谁都不会管束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而那个老奴,他不过是娘亲带过来的一个奴才。一条狗,凭什么来教训我,还要教我怎样做人?他配吗!” 说着,苏清华看着苏九音狂笑道:“还有你!我才是你的亲哥哥,我才是你的应该依靠的亲人,可是你呢?你对一个老奴才竟然比对我都好!在你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个哥哥?” “我就是要让他死!就是要让他死的凄惨!我承受着那紫衣人的威胁,胆战心惊,说一句话都如履薄冰,我不好过,我凭什么让一个奴才过得比我舒坦!” “你总说那个老奴才对我很好。那难道不是他应该做的?他是娘亲的带来的奴才,我是堂堂少爷,他对我好那是天经地义的。” “给我银子?补贴我的生活?别说得那么好听!他只不过是在羞辱我罢了。我一个堂堂的少爷,还需要一个老奴来接济银子,这岂不是在告诉外人,我连他一个奴才也不如!”苏清华的脸上写满了疯狂。 “你真是没救了。”苏九音叹息。她不得不佩服苏清华的丰富想象力。 宽伯明明只是好心,怕他在苏家受了委屈,所以才瞒着她偷偷接济他,没想到到了苏清华的眼里,这就成了宽伯在嘲笑他,在羞辱他。 她是再明白不过的,宽伯从来都没有那样的心思。因为是母亲带来的老奴,他的一生都忠于母亲一人,哪怕这个家里真正说了算的是苏寻,可是从头至尾日,宽伯的主人,他只认母亲一个。 也正因为如此,母亲死后,他才对母亲的血脉格外疼爱。 因为苏寻的不闻不问,又因为没有了娘亲的照顾,她和苏清华在苏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苏玲真虽然很少自己出面,却总是让她的丫鬟桃仙变着法子的折腾她。 她许多时候都穿不暖,吃不饱饭,冬日里,就连炭火的份例都少的可怜。 她和宽伯挤在一个小院子里,没有一个丫鬟奴才伺候,做饭、洗衣、劈柴……所有的苦活累活都需要她一个小姑娘和宽伯这个老人一力承担。 有时候天太冷,柴火和炭火都要省着用,棉被里塞的从来不是棉,衣服也从来都只有那么几件单件。 在苏玲真她们锦衣玉食的时候,她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办法解决。如果传到外头去,很多人可能都无法想象,她生活的地方会是那个豪华的苏府,而她,竟然会是苏府里正儿八经的小姐。 那些日子苏九音并没有经历过,但是因为原身的记忆和她成为言刻师的特殊体质,当初那些辛酸苦辣的感受都生生的被刻在了这具身体之上,所以,她接手了这具身体之后。对于曾经的事情,她感同身受。 那个时候,苏清华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一点她是知道的。所以。尽管苏清华一直没有负起一个做哥哥的责任,但原身并不怪罪他。 生活艰难,能够保证自己都已经殊为不易,又哪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死活?苏九音觉得,原身真的已经很大度了。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她并没有因此去恨任何一个人,只是将一切的懦弱与无能偷偷地藏在心底,一个人小心的收藏着罢了。 而宽伯,作为她身边跟随的人,对于苏清华院子里的事根本就无能为力。 好在苏清华不同于原身。至少他拥有灵根。可以修炼,那么,将来就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哪怕以他的天赋无法成为苏家的核心弟子,但至少也应该能得到几间铺子,过一些衣食无忧的生活。 但是。苏清华从来就没有努力过。他空有一身原身羡慕不已的灵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去改变这样残酷的生活。他作为原身的世界里唯一脊梁挺直的男人,但实则却做着许多连娘们都不如的事情。 宽伯那是恨铁不成钢。他多希望他的少爷能够发奋图强,哪怕无法站在苏家的顶端,但至少也挣出一份家业,让他们兄妹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 这个愿望,只要苏清华肯努力。其实并不难。 没想到,宽伯这个本该是理所当然的愿望却让苏清华觉得他的自尊受到了伤害。 苏九音很想笑。她真的很想问一问,一个连努力都没努力过的废物,他还能有什么自尊? 如果他真有自尊,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么个下场? 苏清华越来越愤怒,他还以为他这样说会引起苏九音的疯狂。却没有想到,他这个妹妹还真是好涵养,竟然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一句话说出来,根本就没有一丝的感情。 越是漠视。就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