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叫下人通传给我便好。”孟禾鸢四两拨千斤。 孟禾鸢真的是疲于应付这些,颜府的中馈原先是都在郡主手里的,她嫁过来时,还未分府,而后颜老太爷才逝去,分了府后自然是各管各的,西府的中馈自然是被魏氏交给了她,想当初她婆母还不悦了好些时候,日日都想着让公爹把中馈给她掌。 孟禾鸢焦头烂额的紧,恨不得把这中馈甩过去,西府开支含糊,沈氏魏氏更是花钱如流水,没有办法她只得拿自己嫁妆添了一些才平了账。 沈氏日日都想着勾心斗角,孟禾鸢真的累的要命。 梅臻儿面色稍稍不自然:“是,多谢姐姐了。” 流玉阁走几步便到了,方才孟禾鸢已经提前叫人拾掇了出来,又看着女使们添置了些物件儿才离开。 孟禾鸢回了院子,堂屋的谢大夫早就候上了,上好的毛尖都喝了两壶了孟禾鸢才将将回来,大夫不悦的摸了摸山羊胡:“少奶奶,老夫说了几次,您的身子骨得静养,这成日里往外头跑,如何能修养的回来。” 大夫是在她待字闺中时看病的老人了,十分熟悉她,便是父亲的话她敢不听,也不敢不听谢大夫的话,孟禾鸢认错的及时:“我也是闲不住,等会儿我便不出去了。” 谢大夫拿出布枕和白巾搭在腕上给她号脉,末了,叹气:“身子骨虚,以后怕是不易有孕啊,若能心宽体胖的养上几年,说不准还有可能。” 孟禾鸢到底还是黯然了一瞬,勉强笑笑:“没事,我尽量注意。”心中却凉薄的很,她心知西府这担子根本甩不下。 谢大夫给她照例开了药便离开了,还留下了几个安神的药包叫她塞在枕头里。 孟禾鸢在人走后便歇下了,药包果然管用,睡得安稳了些。 月上升天,颜韶桉披着霜寒回了府,他径直去了书房,屋内没有一丝烟火气,颜韶桉点了烛,却未曾发现屏风后面的床榻上被窝轻轻蠕动。 他照例脱了外氅,喝了一杯冷茶,他素来有喝冷茶的习惯,而后便坐在了书案后翻看卷宗,烛火昏黄,窗棂处摇曳着剪影,不肖半响,颜韶桉似是觉得有些热意上涌。 他拽了拽领口,神情有些不耐,平日冷淡的脸颊上俱是浅淡的红潮,这热意并非急势汹汹,反而如潮水般缓缓袭来,汇聚在了一处。 颜韶桉仰头滚动着喉结,手腕搭在了额上,喘息了一下向床榻而去,他一向不怎么想这种事,有了需求自己解决也并无不可。 只是他来到床榻前掀开被子后,一具光溜的身体展示在他面前,青丝遮掩了春色,清灵的姑娘仿若灵动的兔子,轻轻踏在了他的心尖上。 * 抱朴居,颜韶筠正与殿前司都指挥使卫昭在庭院内对酒看月。 “太后这几日开始给官家物色皇后了,官家年岁还小,这么早立后做什么。”卫昭喝了一口酒。 颜韶筠在一旁翻看着北边儿传来的信件:“太后心中早就有了成算,偏偏还要在过几日的宫宴上让官家亲自选秀,还要让朝臣和命妇们都看着。” “嗤,哗众取宠。”卫昭不屑,但是不幸的是他的亲妹过几日也要进宫,虽知道不一定会选上,但还是隔应的慌。 “官家不蠢,你以为他会甘愿受太后控制?”颜韶筠不紧不慢道,卫昭也有此意,他就盼着官家潜龙在渊,有朝一日把这老妖婆给送上西天。 * 夜风飒飒,卷走了怯怯低语声,孤月高悬,没一会儿云卷便遮掩了皎月。 翌日一早,孟禾鸢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昨日睡得极好,连带着气色也好了许多。 春缇漂亮话捧得她露出了几分嗔怪。 “奶奶,我的少奶奶。”王妈妈火急火燎的进了屋,她是孟禾鸢身边的掌事嬷嬷,春缇负责她的一切起居伺候,王妈妈便是她的眼睛,替她盯着这西府。 “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孟禾鸢正坐在梳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