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我们也早些休息吧。 啊?楚兰舟微微一怔,她也才刚绣几针,便休息? 放心啦,还有三日才到除夕,看这雪势说不定下到除夕才会停,我们白天再绣,三日的时间足够了。秦泛虽不会刺绣,但一直看着楚兰舟绣,也知剩下的部分用不了多久。 姐姐不可胡说,雪再这么下下去,容易起灾。楚兰舟本就担忧滁州之事,以往秦泛向来出口成真,忙阻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秦泛立刻捂住嘴,睁着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楚兰舟,摇头道。 楚兰舟无奈地笑了笑,也知刚刚她的语气有些重了。 可这雪竟真又连下了三日,一日未停,陪她们一起跨进了新年。 新年新气象,长临甚至整个大晟,却全被白雪所覆盖,处处银装素裹。 除夕一过,又连下了七日。 冬日下雪本是常态,初时无人在意,甚至不少人像秦泛和楚兰舟一样,在自家院中或街上堆雪人,打雪仗。 可随着雪越下越大,甚至越下越久,便无人再有心情去赏雪景,打雪仗。 雪是美景,但也会带来灾祸。 杨府书房。 杨迟衣看着一道道从各地传来的奏报,眉头紧皱。 这场大雪,导致多城房屋坍塌,百姓居无避所。 尤其滁州,本就常有水患,因着这场连日大雪,大坝决堤,已成洪灾,需得朝中尽快派人前去泄洪救灾。 大人,洛城之事已查清。书房的门被敲了三声,随后被轻轻打开,一蒙面黑衣人从身上掏出一份信和一个账本递到桌前。 杨迟衣放下手奏折,挥了挥手,黑衣人立刻退下。 自他知道杨易达因贩卖私盐入狱后,他明面上向陛下求旨亲自彻查,私下也命人去调查其中原委,竟查了近一年才查出结果来。 杨迟衣望着桌上的信,眼睛微眯,浑浊的老眼却透着股狠戾。 这背后之人,要对付的绝不是杨易达,而是他们整个杨家。 杨迟衣打开信件,看到信上的名字,眉头却紧紧地皱起。 他原以为会啊、是花渊微,或者崔家人,可偏偏都不是。 反而是早朝也不用去的无官无职之人。 竟是秦泛? 她与杨家有何仇怨,为何要这般对杨家? 杨迟衣又翻了翻另一个账本,上面只记录着涉及的人、事以及时间地点等,并未记载秦泛是因为何事针对杨易达。 不过不管她是为何,既然惹上了他们杨家,便别想以后再继续安然下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