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来几个月,政宗实身子给工作和儿子折腾垮了,开会开一半,底下的人等散会,等来的只有领导晕在岗位上。 政宗实进了一次icu,离猝死只有一线之隔。 此后,政宗实惜命,家底厚实,他不必如此拼命。 如果不是项目拖延太久怕黄,政宗实恐怕至少会把比赛看完。他自诩陪儿子是人生之重,像一种补偿心理,给政语一点关心,便是给童年的政宗实一点爱。 可他没办法,经理暗示得紧,政宗实在下半场开局就悄无声息离了场,走之前他又看了几眼政语的表现,不算很突出,双方中场溜球似的打太极搞推拉,球很难进入禁区,双方前锋,政语和羊咲都难以有机会射门。 上半场踢了个零鸭蛋,中场休息,没看见儿子,倒是看见羊咲一连喝了两瓶矿泉水,眉头锁得死死的,运动过量而嫣红的脸暴露在阳光下,政宗实远远瞧着,一瞬间觉得有点眼熟,可能是太漂亮。 他不得不承认人长得好看,虽然羊咲不是他认可的前锋人选——从外形到本场表现(尽管本场表现不佳的原因不在他)。 这么想着不过少顷,政宗实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二十来岁正值青春大好时光,任谁都是意气风发的,羊咲能吸引他的目光实属正常。 “听明白了吗?”教练老头讲完战术,咕咕咚咚喝一口水,“虽然是友谊赛啊,但还是要好好踢,别受小政影响啊各位。” “明白了。”异口同声,奈何气焰不足。 “尤其是小羊,你好像有点疲倦啊。” 羊咲的确疲倦,昨夜整宿没睡,紧张今天的首发。 他点点头道歉,视线朝观众席望去,政语的爸爸走了。 政语他爸在场的时候,很明显,政语都没放开胆子踢。羊咲和政语虽然按照站位来说,隔了大半个足球场地,除了守门员就他俩相距最远,但羊咲从对面踢球的势头就能感受到,政语在憋着一口气,下半场等他爸走了,那些平日乱七八糟的小动作必然会接连不断。 羊咲看过几次政语踢球,不干不净,身体冲撞也格外生猛,技术不精细。 果然下半场开局没五分钟,政语就让裁判给吹哨了,判的是个普通角球,羊咲这会儿心脏高高悬起,集中注意力去踢,趁中场队友一个抢断传球,羊咲跑上去接上,对方防线便已经压上前。 对方是大学校队的,训练强度不比俱乐部的兴趣爱好者们弱,这时候羊咲让两个后卫拦着,球带不出去,视线中认准了一个队友,给了手势便把球踢出,球飞出一个漂亮的弧线,正中队友下怀,羊咲这才摆脱了对手防卫,奔跑走位准备应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