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绝对没有拿你的内衣做坏事,不信你自己闻……” 他说着说着,忽然低头叹息,挠着头道: “好吧,我错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没办法向小姨解释内衣是一个婴儿偷的,这个锅,不背也得背。 江玉饵神色复杂的看他几眼,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 “你该交女朋友了,好好的一个小伙子,都成变态了,上次怎么说来着,你要是再偷我内衣,我就告诉你外婆。” 张元清纳头就拜:“小姨,我错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请手下留情。” 小姨笑摸外甥狗头,道:“存了多少钱啦。” “五六万吧。” “上次不是说,今年赚了五百万?” “那是吹牛的。” “妈,你外孙偷我内……呜呜……” “六七百万,六七百万……我愿意拿出五万孝敬您老人家。” “乖!” …… 张元清踩着棉拖来到客厅,一家五口正围着餐桌享用早餐。 表哥陈元均眉头紧锁,沉默不语的吃着肉包,心事重重的模样。 张元清抓起一根油条叼嘴里,顺势在江玉饵身边坐下,面前是外婆早已盛好的白粥。 “咸鸭蛋分我一点。”他用肘子碰了碰小姨的肩膀。 “哝!”江玉饵把鸭蛋递过来。 张元清接过,定睛一看,怒道: “你这家伙,蛋黄全给你掏空了,这咸鸭蛋还能吃吗??” 他说着,就去夹江玉饵粥里的整只蛋黄。 小姨眼疾手快,滋溜一口就把蛋黄给吞进嘴里,鼓着圆圆的腮,得意洋洋的看他。 张元清大怒,双手啪的一下拍在江玉饵脸颊,蛋黄就“噗”的从红润小嘴里喷了出来。 江玉饵气哭道:“妈,他欺负我,你帮我揍他。” 外公重重的放下筷子,严厉道: “都别吃了!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晚辈没晚辈的样子,整天胡闹,一群没出息的东西!” 张元清和江玉饵一愣,默默缩起脑袋,低头吃饭。 外公却没心情再吃,起身离开餐桌,出门散步去了。 等防盗门关上,张元清立刻看向外婆: “怎么了?外公也来更年期了?” 外婆反手削了外孙一个头皮。 表哥陈元均嚼着肉包,语气平静: “没什么,就是升职的事儿黄了,外公找的那人说,松海接下来要严查纪律,风头很紧,不好运作。谁都不想为了那点利益,在这个节骨眼生事,怕撞枪口上。” 顿了顿,道: “也是因为托的人职位没到,想运作就得送礼,如果是职位高的,愿意提拔我的,其实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语气平静,神色一如既往的沉稳,但眉头的川字纹,习惯性的锁了起来。 表哥是有事业心有理想的,当然希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不过心里的失望和无奈,没必要在小姑和表弟面前表露,徒增他们烦恼罢了。 张元清恍然大悟。 难怪外公心情糟糕,用舅舅的话说,我儿是我爹传人,我外甥是我传人,外甥一定比我儿有出息。 外公因为宁折不弯的倔脾气,仕途有限,做到警长的位置便到头了,几十年都难进寸步,因此把自己的理想寄托在孙子陈元均身上,视他为衣钵传人。 现在表哥错过了一次升职的绝佳机会,下一次,大概要等五年,甚至更久之后。 按照外公的经验,30岁之前不能成为警长,那么署长的位置基本就无缘。40岁之前不能成署长,进松海治安署总部就不可能了。 张元清想了想,说: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那朋友的朋友,就是在治安署总部工作的,要不我去托托关系?” 陈元均哭笑不得: “元子,这不是请客吃饭,说几句就能成的事儿。” 大学生的关系往往不牵扯利益,不牵扯利益,就意味着“交情浅薄”,办不了这种大事。 外婆抬起筷子,敲了敲外甥的碗,没好气道: “吃你的饭,别瞎操心。 “有空去看看你舅妈,她心情不好,你去了她就会开心。” 元子哄人的本事,外婆还是很相信的。 张元清没说什么,吃完早餐,打车前往康阳区治安署。 车窗边,他一边和关雅聊骚,一边又和小圆传书不绝。 元始天尊:“小圆阿姨,擂台赛即将开始,我想狩猎一名蛊惑之妖,3级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