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摇:“大丈夫时运不至,一时栖身草莽,这能算得甚么?莫说仙师,便是晁盖那厮,若有惊人神通,愿意投效官家,官家又岂会不纳?仙师却是想得短了。这桩事情,只要有得力大臣推荐,必然能够成功。” 樊瑞有些焦躁,低喝道:“江湖中好汉,樊某识得百千,朝廷中的大臣,吾去何处结交?” 辛兴宗闻此言,心花怒放,咳嗽一声,摆出一副义不容辞的颜色,慨然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仙师不要小看了小将,小将辛兴宗,出身西军将门,家父官居三品,与童枢密乃是莫逆之交,童枢密是天子近臣,视小将为自家子侄,若是小将推荐,自可万无一失。” 樊瑞心中一乐,眼神却是冷冰冰盯着他:“樊某难道是你能哄骗的?你遭我毒手,沦为俘虏,又岂肯真心为我出力!呵呵,你要借机害了樊某,难道我看不出?” 辛兴宗连连摇头,忿忿道:“仙师如何这般小觑我?” 遂把眉头一皱,做出推心置腹模样:“大丈夫不打不相识,小将今日虽遭了仙师手段,心底却是由衷敬佩,若蒙仙师不弃,情愿拜为弟兄!待仙师在官家面前成了红人,念在兄弟之情照拂小弟一番,小弟岂不是也要飞黄腾达?此事你我两便,若是不信,辛某发个誓言你听。” 挣扎着跪起身,满脸毅然神色:“辛某今日指灯为誓,要同樊仙师结为真心弟兄,荣则俱荣,损则同损,此心若是不诚,叫我、叫我……” 他本想说叫我死于万箭之下,随即一想此人用妖法害我,此仇如何不报?况且他这野路子,也入不得官家之眼,辛某乃是出兵放马的人,若是应了誓言不是耍子…… 一时心念电转,却发了一个牙疼誓:“叫我化为猪羊,被人红烧清蒸。” 樊瑞死死盯着他,似乎要辨别他诚意真假,直看得辛兴宗发毛时,也才点了点头,眉目舒展,微笑道:“辛兄不愧将门子弟,果然一步十算——呵呵,且不说日后飞黄腾达,便是如今,也免了你碎剐之祸!小道既要借辛兄的路走,自然先要放辛兄一条路走。” 辛兴宗连连点头笑道:“小小心思,岂能瞒过樊兄慧眼?” 两个相视大笑,心中同时喜道:“蠢材,中我计也!” 笑罢,樊瑞摊开左掌,右手捏个诀,就掌心里画个开锁符,把那锁头一拂,当啷一声,锁头自家跳开,樊瑞拉门而入,摸把短刀,割断绳索,就手将刀塞入对方掌中:“辛兄没了兵器,先把此刀防身!” 辛兴宗一刀在手,心中登时安定许多,却听樊瑞絮絮叨叨,说出一番话来。 这正是:意真情假斗舌才,脸笑心黑怀鬼胎。脱锁放得恶犬去,欲牵童贯破门来。 第440章 兴宗冒死破杭州(下) 樊瑞低声道:“我方才细思,自家毕竟担个贼名,若是将来官家问起,多少是个短处。况且你我既然结为兄弟,今日拿你,怕是有损威名,岂能不加补偿?” 辛兴宗闻言心中一跳,不由热切起来:“哥哥这般说话,必有定计,小弟洗耳倾听。” 樊瑞冷冷笑道:“我在梁山麾下,已是迫于无奈,却又派我千里迢迢来替方腊打仗。呵呵,方腊这干鸟人,同我有何交情?倒不如卖了他们,送于兄弟做个人情——原来兄弟你今日并非失机,而是与我本有旧交,恰好阵上相见,故意卖阵,乃是为国家份上,甘冒奇险入得杭城,以便里应外合,兵不血刃夺这城子。” 辛兴宗越听眼睛越瞪得大,一颗心怦怦乱跳,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小弟世受国恩,为国家何惜冒死?也多亏了樊家哥哥义薄云天,肯念你我当初义气……只是如何里应外合,才能兵不血刃夺他这城?” 樊瑞呵呵笑道:“方腊麾下,都是草寇,懂什么战阵厮杀?他这城子看着难攻,在樊某眼中,破他易如反掌也!你且听好——”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