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那绰号,适合,杀朱勔。” 众人一想,武松之所以冒充司行方,怕还真就是这个缘故,“屠虎刀”嘛,屠了朱勔这头荼毒东南的恶虎,岂不是顺理成章? 看官听说,古人对这些口彩,着实颇为看重,便似“凤雏”庞统一见落凤坡三字,便感觉自己要糟糕,也是一般道理。 王寅好笑道:“不单是绰号缘故,我这里众将,都曾在官兵面前露脸,谁个受伤,他们亦知,偏你早早抹了自家脖子,这等离奇之事,童贯便是料事如神,也难猜到。待金陵消息传来,童贯怕是还要恍然大悟,哦!怪不得杭州之后就不见此人出战,原来竟是翻山越岭去杀朱勔了!” 众人听了都觉有理,武松既然要冒充明教中人,自然要好好选一个不容易露马脚的,细细想来,果然再无比早早下线、偏还不被对方晓得缘由的司行方更合适的了。 戴宗笑道:“人的名,树的影,司帅名头,本也响亮,武二哥一声报出,官兵里不知多少人同声惊叫:‘啊呀,明教北玄元帅!’” 李逵催道:“后来如何,快说快说,你这般说说停停,岂不要急煞铁牛?” 戴宗笑容一收,立刻说道:“武二哥报出名号,满场众人,无不震惊,武二哥却是不加理会,刀势展开,盾摧枪折,虽有许多弩手乱射,他周身刀光,茫茫若冰雪,哪里伤得分毫?一道直线也似杀向朱勔!” “这时几个江湖好手施展轻功,跃来阻拦,二哥大头迎头劈去,全是进手招数,他力大刀快,武艺高的,还能多退几步,武艺略低的,一刀便即了账,只见一具具躯体炸裂,他走过之路,皆如血染。” “武二哥一连杀了七八人,余者再不敢上前,忽然那黑衣瘦汉大叫道:‘好你个司行方,你敢骗我二哥?姓风的久闻明教五帅各有绝技,今日正要领教!’” “武二哥一边不停脚往前杀,一边冷然喝道:‘手下败将,何必讨死?’那风波恶却道:‘前番比了拳脚,今日再比刀法!’说罢纵身跃出,抽刀便砍!” “这个风波恶,果然不枉叫个战王!小弟看他刀法,犹在雷横、刘唐兄弟之上,真个有恶虎出山之威猛,那口刀光华灿灿,便似狂风般砍来!” “武二哥大笑道:‘那便同你比刀!’挥刀迎去,他是长刀,论理自然不比单刀精当灵便,但武二哥力如天神,这口刀施展开了,倒比对方那狂风般快刀还要更快三分,我在树上,目中只见刀光,不见他两个身形,耳中只闻金铁交击之声,叮叮叮叮响成了一片。” “他两个以快刀相拼,短短时间,便对劈了五六十刀,忽听武二哥喝道:‘你输了,撒手!’随即当的一声,风波恶那口单刀直直往天上飞去,我心中一喜,正以为二哥赢了,却听那风波恶怪叫道:‘谁输了?吃我吕洞宾咬狗大九式!’随即腰一折,头一钻,快速绝伦,一口咬在二哥手腕上,嘴里呜呜连声,便似疯狗发怒一般,我猜大概是‘撒手’二字!” 戴宗说着,露出骇异神色,惊奇道:“诸位哥哥,我戴宗自上梁山以来,有的是身怀绝技的亲兄热弟,自问眼界不输旁人,只是风波恶这一记怪招,非止见所未见,更加闻所未闻!正自心急,却见武二哥呵呵一笑,把胳膊一崩,便见他小臂上肌肉,活蛇一般根根跳起,风波恶‘哎呀’一声,竟是生生被震开了嘴巴,满口叫道:‘好狗子,倒震开了吕洞宾!’” 众人听到这里,齐齐低头,去看自己胳膊,心中暗暗比较,若是自己被人咬住,能不能单凭筋肉鼓荡,便将对方牙齿震开。 只听戴宗道:“那风波恶也真是个死缠烂打的,年近花甲,为老不尊,骂了一句,张口还要再咬,武二哥也没惯着他,侧身让开,刀柄一摆,打在后脑勺上,当即昏死过去。” 众人齐声骂道:“活该!” 戴宗一笑,却道:“其余五王,顿时大怒,那个能发出剑芒的老道,和那会放飞刀的老妪,齐声骂道:‘小辈无礼’!老道纵身一扑,苍鹰般飞来,人在空中,长剑亦弹出青色剑芒,曲折扭转,也不知欲刺落何处!与此同时,那老妪双手连扬,二十余口飞刀激射而来,偏偏还在途中相互撞击,不断改变方向,端的是玄奥莫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