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的院前,见屋内暗暗,却听见铜锁弹响,有小侍顶着风启门朝外观瞧,遂一皱眉,问道“这个时辰你主子安歇了,前后门落锁,你开了门做什么?” 年纪不大的孩子,被唬了一跳,跪下来一五一十地回禀,道“先生还没有歇,说是王姎叩得门环响,让仆出来瞧。”姬日妍站定原地不说话,他连忙又说“不是门响,是风响。仆这就去禀。” 原本也没想要去看看含玉,见这小仆吓得要把她关在外头,姬日妍莫名不爽,斥道“湖涂东西。”说罢,抬步进了院,往含玉的屋里去。 “红泪,又不是王姎来么?” 红泪离筵,这个名字取得倒勾人。多少雨条烟叶恨,旧时浓蛾迭柳,情谊缠绵,一朝翻做哀弦。愁思万迭,梦到琴边,黯黯疏帘。 “不是么?”姬日妍刚喝过酒,狎兴正浓,完全是愿者上钩,咬饵解闷。在许含玉的床边坐了,笑着将他的脸捏在手里。头发放下来,就显得脸更小了,干干净净一张白璧似的面孔。 床帘子打下一侧,光线又昏暗。大抵是太久没有和王姎在这样逼仄的空间内相处了,尽管她的姿态很随意,上位者的威严仍然灭顶而来,平静的视线将他由上到下剐了一遍,许含玉心跳如擂鼓,竟忘记自己在心里是如何排演的。不过定王太了解内宅男眷的这种小手段了,她既进来,就不打算晾着他,只将双臂一展,许含玉忙坐起来,将琵琶放在一边,跪在床榻上为王姎脱衣。 红泪躲在外头偷偷看了一阵,见先生给他比手势,令他将琵琶拿走,这才进屋。定王靠在床柱上,斜了红泪一眼,说“剔灯。”红泪的手一颤,又缩回来,应了一声,转身去了。不过多时,屋内灯火通明,小侍打水来伺候王姎洗漱,在门前添了一小盆炭火。 “你的琴倒不错,你哥哥留给你的吗?”姬日妍将琵琶拿起来看了看,拨弄了两下琴弦,放在手边。 “哥哥的遗物也不多,都是王姎赏的。”许含玉跪在地上拧干细绢。稠密的浓云覆着水泽,情丝黏腻,想来是珑和、光魄二人在宴上勾引她。正想着,定王已将绢帛从他抽走,投进水盆里。许含玉只停顿了片刻,背过身去漱口揩齿,洗罢了手才转回来,伏在王姎的跟前。红泪见状想走,定王又将他叫住,指了一下床帘。 “你多大岁数了?”定王偏着头瞧他,说“长得倒好看。” “仆今年十六。”红泪的声音有些抖,不敢转头去看,只听见先生殷勤服侍,喘息迭着潺潺水声,砸弄不止,感到眼热心颤。“嗯…”王姎这一声倒不是因他,只抬手将先生摸了摸。红泪挂好了帘子,也不敢走,仍站在原地。定王懒懒散散地睁开眼,说“把衣服脱了。” 愣怔片刻,红泪答一声‘是’,低着头解腰带。他的体态不错,肩宽腰细,本钱也算可以,就是颜色颇深,不大美观,尤其跟夷男比起来,显得污浊。姬日妍迭起两指,在他滚热的腿根蹭了蹭,问道“畜物不识人事么?” 原本静悄悄的,也不知怎么,被王姎碰了下身子,就感觉血液往下腹走,性器胀得难受,很快就变得硬挺,几乎贴上小腹。倒是足够硬,姬日妍捏了两下,颇为满意,道“侧过去。”尽管脸上发烧,红泪还是乖乖听话。岁数还小,性器很昂扬,姬日妍又将他上下打量一遍,说“抬你给公子做庶弟,日后一道配出去——你的娘是谁?” 官宦人家除了家生奴仆以外还雇庶民帮工,良籍的男孩子才有资格给家主的儿郎做庶弟,王姎这么说,是要将他全家都放出去。红泪跪在地上谢恩,磕了三个头才回话,姬日妍左耳进右耳出,靠在床柱上摁住许含玉的手腕,道“明天叫她带着家眷来找本王。出去。” 复一低头,瞧见许含玉面色潮红,嘴唇和下巴都湿漉漉的,正用小指勾去唇畔的发丝,黏腻的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