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风情的让灯不归回去养伤,可灯不归只想守着浊酒红,姑娘不强求,嘱咐轮值的弟兄看好了人,就随满月和司慎言一起出屋。 前几日满月用过醉仙芝,命被司慎言折腾没了半条,自那日之后,孟飘忱私下看满月的眼神,就总是带着点“我知道你俩的关系了,嘿嘿嘿”的窃性。 这让纪满月一边感叹那一口醉仙芝着实管用,又一边难以询问醉仙芝的散伤机理。他实在不想从这姑娘嘴里听到什么让他老脸发红的理论。 于是,三人出屋,一时没人说话,各自游魂似的走,场面飘过丝尴尬。 满月不爱冷场。 他看惯了孟飘忱接地气的碎花裙和花头巾,对这姑娘骤然仙气逼人的模样大不适应。隧把醉仙芝那茬儿在脑袋里找个旮旯埋了,开始琢磨她芳心到底许给了谁。眼珠一转,想勾搭姑娘的实话。 司慎言先开口道:“消停消停,一会儿我告诉你。” 把满月说得一愣——这你都知道? 那赶快跟孟姑娘告辞得了。 他迫不及待写在脸上,司慎言看得莞尔无奈。 正这时,金瑞公公亲自前来扫兴了,皇上传召,要纪满月即刻入宫见驾。 旨意当前,不能违逆,满月只得暂且把乱中作乐的八卦心思收拾起来,入宫去了。 这时已经很晚了,皇上在龙年殿等着人,窝在窄榻上,闭目冲盹儿。 满月进殿,他才懒洋洋的歪坐起来,指着旁边的座位:“坐吧,不必拘礼。” “其实朕直接下密旨给你就是了,但……还是想与你见一面,”皇上慢悠悠的说话,他有点咳嗽,一身枭雄的戾气,炼成两道精光,敛在半眯着的眼睛里。 “前线的事情,爱卿大约是听闻了,可知道朕叫你来是什么事?” 满月道:“微臣愿意尽快启程,护送辎重补给,支援前线。” 祁王调虎离山,一击不成,皇上已经警觉了,此时都城不会再有太大的变故。 但前线辎重又出问题,接踵不断地麻烦,不知是否也是有人刻意而为。 更何况,满月得知血月的身世不简单,巴不得即刻离开都城远远的。他不想在皇上眼跟前儿晃悠,否则万一被察觉出什么不妥,非要和玉贵妃捆在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皇上点头,又道:“护送辎重是要务之一,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满月没说话。 “听说,悬星图在爱卿手上……”皇上顿挫片刻,“国库充盈,底气就足,万一……不能总是仰仗狄家。” 这么说就明白了,国库缺钱了。 重华楼的事情闹成这样,皇上不想一棵树上吊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