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 顾濯当然知道什么叫“玉不琢不成器”,方才那一番言语故作高深,还不是因为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懂,只能胡说一通。 “臣虽未见过,却知道陛下看重此玉,甚至亲自大驾来问臣如何雕刻,来保国运,如此怎不能称之为‘精品’。若是不为人所看重,纵使雕刻精美,也是可以随手一扔,全然失去价值。正如臣前些日子游荡帝御园时候,不小心捡了块无暇美玉,若是此玉的主人爱它,它也不会落到臣的手里。不过,如今臣也许久没见到过它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玩意,丢了也就丢了,自然不如陛下口中那曲进献玉石,价值更大。” 不知何时,顾濯觉察到对面眼神中一抹暗淡,稍纵即逝。谢熠秋面无神色,道:“朕知道了,玄师劳累。” 他怎么敢称得上劳累,只不过费点嘴皮子罢了......只是这皇帝的神情却是有些奇怪,顾濯心里暗想,他记得这是个暴君啊?为何他这样提起李南淮的玉佩,他竟是这样的反应? 难不成,谢熠秋与李南淮的感情,并非如他所想反目成仇? 难不成他还想旧情复燃?! 顾濯虽不知道大纲走向,毕竟他一贯喜欢无纲裸奔,平时写文也只不过比读者提早两分钟知道剧情......但具体结局他还是能肯定的。 谢熠秋若是真的与李南淮旧情复燃,那不全完了?! 寻思一会儿,“臣觉得那玉石丢了也是可惜,见上面雕刻的兔子甚至可爱,一时喜欢,却不知它的主人到底是粗心弄丢,还是狠心丢弃,若是那样未免也太狠心了。但它既落到臣的手里了,臣必然好生护着,臣今日找了一天却没能找到它,甚觉惭愧......” 情爱之人是万万听不得对方无情这种话的,而顾濯呢,只不过是稍微撒了把盐罢了。 果然,谢熠秋的脸瞬间冷如冰块,“玄师一贯说话谨慎,还是不要妄加揣测。”他起身道,“玄师累了,便好好养病吧。” 顾濯见谢熠秋已经几乎没有好脸色了,那漠然与冷厉浮于面上,他若是再说下去,就保不准这皇帝能干出什么了。 “多谢陛下体恤,臣恭送陛下。” 顾濯垂首相送,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总觉得这个谢熠秋似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才走,待抬眼时候,只见人已经出去了。 夜里虫鸣得厉害,顾濯殿中没留侍候的人,也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安静坐下来思考。越是到了晚上,越是思绪如泉涌,也是为了后面剧情好发展。 如今他知道了谢熠秋与李南淮的前尘恩怨,才知道自己原以为简单的剧情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留有旧情在的帝王舍不得杀了李南淮,便无法制造一个逼上梁山的契机,原本只求爽不讲情,如今倒成了难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