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死你便先哭了, 若等我真死了, 你是不是就哭不出来了?” 此话一出, 误之原本已经没了的眼泪流的更狠了,哇的一声又哭了。 “主子说的什么话!若主子真死了, 我就哭的昏天黑地!” “……” 顾濯的话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没想到误之不仅没拉住他, 反倒要一脚将他踹下去。 罢了, 他也不做计较了。这次一昏迷就是半个月, 进食甚少, 他便安排了误之去准备了点吃的。 但是刚把误之遣出去之后,门外敲门, 韩承拿着食盒进来了。 他的动作永远比误之快,话也少, 一进门便摆好了饭菜, 似乎对顾濯的醒来并不惊讶, 还如往常一般。 顾濯跟他说话也不用弯弯绕绕, “你又抢了误之的活干,等他回来又要跟你生气了。” “他生气是他的事。” 顾濯不知道韩承对于旧主成了亡国之君作何感想,但是作为顾濯的手下,如今到了这种境地,自然是十分不痛快。 况且,顾濯现在身份尴尬,将来是何去向全都是未知数,李南淮虽是男主,有勇有谋,却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兔死狗烹,就如平常君主一般。 若是能给手下重新安排个好差事,或许比在他身边要好很多。 “韩承,你与误之在我身边待得时间久了,难免不容易再高升,如今机会甚多,我会去跟陛下禀明,为你们寻一个好差事,总比在这里高不成低不就得好。” 韩承神色微愣,淡淡开口,“属下从未想过高升。” 顾濯轻轻一笑,喝了一口粥,“算是我挡了你们的路,你也知道眼下废帝被关押着,我这副身子也犹如笼中之鸟了。” 韩承道:“主子想知道废帝被关在哪里?” 顾濯并没有开口问他,只见他继续道:“就在璇玑宫,夜里守卫更多,新帝说今夜会去那里,主子若是不放心,属下会陪着主子过去。” “夜里守卫多,难不成要白天去……”顾濯垂眸。李南淮不是对谢熠秋丝毫无意吗?怎么要夜里去看他,不是看他,那便是羞辱他。 顾濯才想起李南淮不是一般的男主,他是种马文男主,可是到现在都没见他做出过什么事情,除了当初不小心辱了裴诗冉之外别无他人了。 顾濯并未去寻谢熠秋,而是先去拜见了新帝。只是不知怎得身子有些薄弱,李南淮看着顾濯一副病恹恹的姿态,给他赐了座,举杯道:“衡之,喝些酒暖暖身子。” 顾濯道:“韩太医嘱咐,不让臣饮酒,可惜了陛下的好酒,臣暂时无福消受了,只得等过些日子再用了,只盼着陛下到时候还愿意赐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