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个人的梦境都不一样。 黄天代替了土地爷成为土地,要跟本村村长,保长,里长,乃至于大姓族老,都要一一通知。 到时候村中村民,会酬钱,对新上任土地进行祭祀,对土地庙进行修缮。 黄天倒是不需要这些有的没的花费,但这是历来上任的传统,规矩,土地爷上任的时候也经历这么一套。 要将威严树立到村民的心中。 黄天虽然不稀罕他们的香火信仰,但青玄村的村民被引导入黄天山脉,进行开发山体资源,黄天就必须要上一上心了。 就算将其他事情外包给野生庙祝,这种建立威严的事情,也得亲自做。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老传统了。 黄天也不消烧多大,只需烧得旺就好了。 青玄村村正乃是一个老秀才,此时梦中正在读书。 只是读的不是什么经义,而是一本《难念的经》。 正所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往外头说,只往肚里藏。 白日忧思,夜里烦神。 日积月累,心烦之事,无可化解,便成了这么一本《难念的经》。 村正念着经,哀声叹气,郁郁不通。 他之梦境世界,也是阴森怪状,宛如牢笼。 头上有套索如上吊。 脚下有火坑,进退两难。 左右两边更是有一个两个脑袋的健壮怪物,一个脑袋如犬如猪,嘴里喋喋不休,或埋怨,或谩骂。 一个脑袋好似老鼠,目光短浅,贪婪而胆小。 那怪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巨大的婴儿,只有一张巨口,却没有四肢,只需叫人投喂。 黄天入梦来,暗暗心惊:“此人之状态,只可谓用压抑,精神堪忧来形容了。” 黄天哪里知道,土地爷托梦,都是用法术的,哪里会亲自入人梦境中去? 梦中世界,荒诞无稽,毫无逻辑,便是有人在梦中梦见自己的神仙,能废立天帝也说不定,可谓是危险之极。 黄天坐着梦巳身上,居高临下,身上神光大放,福德清灵之光相护体。 将这些阴郁恶气阻挡在外,梦巳环绕身形,将那牢笼撕开。 村正恍惚:“童子何处来?为何到我家?可是走失了父母?” 黄天暗暗道:“身形没个威严,就是不好办。” 只用了一个混响的法术,自带回音。 “我乃前任土地之孙,黄天山脉之主,今前任土地李老太爷高升任调,便由本神入主,此乃天庭敕命文书,作不得假,汝可一观。” 声音宏大,如同雷声。 现实之中,村正睡梦之中眉毛紧皱,仿佛被魇住了一般,自从中年以后,村正就一直没有深睡眠,都是浅睡眠。 以往随意一点动静就会惊醒,如今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翻看了任命文书,村正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童子,正是之前土地爷托梦所言,黄天山脉之主。 土地之前说过,山主仁厚,准许他们上山采药,收集山货,狩猎…… 但青玄村农耕的比较多,从来没有发展过狩猎,也猎人,武夫都少。 因此村正知道后,也只是跟其他人说一说,有些村民上山,也只是捡些枯枝,干柴,回来好引火。 毕竟对于大山,村民总是抱着敬畏之心的。 特别是之前他们亲眼目睹了黄天岭拔高变成黄天山脉,就更加晓得其中必有神圣。 黄天山脉下面的庙宇,因为散修刘成道解卦灵验,他们也偶尔去问事。 但没有想过,山神竟然是如此可爱一童子。 好在梦巳的巨大蛇形,叫村正看清,不敢小觑,连连道:“尊神今日来此,可是有什么指引?” 黄天:…… 感情你没听我说话? 我说我现在成了你们土地了啊! “本神今日入驻土地庙,告知尔等,以免惊慌。” “另本神也是黄天山脉之主,尔等只要上山之前,拜祝一香,便可放心入山,本神自有庇佑。” 村正连连答应,随后小心道:“去岁天大旱,唯有本村落雨,我等农田未受影响。” “但入秋之后,乃至入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