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是个有背景的,那就好生招待,看看如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若是个没背景的,就按照以往的办法就行了。” 而另外一边,熊昱几次想要做法,都被人拦了下来:“求求仙长了,别为难我们,你这一开坛,招没招来元君不知道,我们必然是要受牵连的。” “我们只是基层小神,担不起责,一家老小,都要养活……” 熊昱毕竟初初江湖,不曾了悟此等话术,只停息了下来:“我知道你们不容易,不过此事必然有个说法。” 听见“你们不容易”几个字,好些看热闹的都已经冷笑了:“既然不容易,当初怎么又挤破脑袋钻进这个门槛?” 不过即便是游神巡查,不过八九品的小神,也是权职在身,影响一方,不是他们可以非议的。 很快便来了一位主簿,府城隍乃是五品,主簿则为从六品,比之七品的县城隍还是要高的。 只见主簿神气息略高熊昱,虽然他为先天神圣,但毕竟年岁小,加上修持了老丹的先天丹法,修到天仙,也是金丹一颗,故而气息一直在金丹左右,但法力神通可不止。 “这位仙长,不知道师出何门?” “无名山门。”熊昱只糊弄道:“你是能做主的么?” 主簿摇摇头:“我也作不得主,只府君可以做主,此事甚大,不知仙长是因何事愤怒,要招来元君?” “她欺上瞒下,窃取香火,乃是邪神之流,按照天律,应当处置!” “年轻人,话可不能乱讲,你怎么就知道元君是窃取香火,不是龙君的未婚妻呢?” “这里面有些内情,只怕你不晓得,且收了法坛,到仙味楼,听我细讲。” 感应到此主簿前后态度变化,熊昱不为所动:“我只招她当面对质,你们怎么遮遮掩掩,难道怕闹大么?” “这倒不是,只是如今笏板普济,留形摄影,断章取义之事太多了,我们倒是能理解,但什么事情,一旦加上了传言,那就不实了,我们也是害怕给龙君的神话增加污点。” 却是道:“况且,就算元君是假的,这么多年青江府,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这难道不是功绩么?” “没有她,难道就不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么?”熊昱不吃这一套。 主簿便道:“这事情,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对百姓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真的要闹得难看吗?不如平息此事,要什么,求什么,我们青江府奉上。” “我知道,现在许多人,为了考雷部的法官,喜欢揪着邪神庙宇,伐山破庙,可这是水德星君的道场,不是青江元君的道场,元君也不是窃取香火,你看那神像既然是开了光的,龙君必然是神应感灵,知晓此事的。” “我也不是考雷部的法官,雷法修士。” 见套不出来来历,但心机倒是浅薄,不像是一个积年的修行,年岁小,又金丹,必然是天仙种子,大派嫡传,要么就是世家出的。 甚至更为大胆一点猜测:这是龙君和某一位女仙/女神,生育的子嗣,见着配祀的不是自家母亲,反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愤怒十分也说不定…… 越是这么想,主簿越是肯定了去:“肯定如此,他身边的这个水神,便是正宗的水德化龙法,水德法虽然经过碧波教主广传,但那是普及版本,这种真传化龙版本,最早却是由龙君修持,当年引水入海,我是见过的。” 当下便又语气软了下来:“您难道和龙君有什么关系么?” “唔,算是家中长辈吧!”熊昱没有继续含糊,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些人问来问去,无非出身背景,再看人下菜。 虽然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解决这个事情,可普通人哪里能够让一府主簿陪着说话,天然的贵气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熊昱干脆出门行走在外,身份自己给。 主簿暗暗道:“果然”。 于是又将一小吏派遣,回禀那府君。 此时判官已经到了青江水府,那龙女身形花斑,碧眼赤须,无五爪,乃是龙君和一蛇妖所生。 虽说蛇妖才是龙王的初恋,而不是龙后,但只有和如今的龙后结合,才能从上代龙王处继承新的王位,成为龙族的领袖,东海龙王不得已将蛇妖流放北寒洲。 但蛇妖已经感孕,诞生一女,便是这位龙女,虽说母亲有所分别,但老龙王对所有子女的爱都是一样的,曾经便为了子女,想要谋取过已死东湖龙王的神位给自家某个不争气的儿子。 虽然没成就是,敖青引水入海,引得天地业位落下,一步四品之时,他便想给这个女儿寻觅一个好去处来着。 奈何敖青说:多谢龙王好心,小龙早已经心有所属。 龙王懂这个感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