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跃起,等他再次落地时,嘴角正衔着一朵如铃铛般的黄色小花。 一阵风吹过,花朵跟随着微风摇曳,祁白似能听到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响声。 是风灵花。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小雪豹的身旁蹲下。 狼泽掐下几朵风灵花,回忆着记忆中的样子,手中慢慢有了一个花束的雏形。 狼泽不想像部落中的其他族人那样提前将花备好,而是准备在求偶日的当天,采摘一束最新鲜的花束送给祁白。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白天那个女角兽人的话,让狼泽一下子警醒起来。 他一点都不怀疑真的会有人在晚上偷偷去找祁白,毕竟这可是求偶季,不论平时多么严肃的人,在这个时候,都有可能做出莽撞的举动。 狼泽想,这个冲动的人,一定也包括自己。 否则他不会等在祁白的山洞前,将他一起带出部落。 不论怎么样,求偶季的这三天,他绝不会离开祁白半步。 等狼泽的花束做好,转头却发现祁白并没有变成人形,雪白的小豹子滚在白雪中,已经和雪地融为了一体。 狼泽好笑地把他拖出来,拍拍他身上的雪花:“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小雪豹变成人形,一手捧着狼泽递来的花束,一边接过狼泽递来的兽皮衣,嘴中一刻不停地碎碎念叨:“好多风灵花啊,狼泽,我们有好多风灵花,赶紧把它们都薅秃,全部带回部落,晒成风灵花干,以后我们就有很香的兽皮了。” “嗯,好,”狼泽一边答应着,一边在空气中嗅了嗅,“你也很香。”但不是风灵花的香气。 祁白一拍手:“对,是酒啊,快,我们要喝酒的。”说着便转身跑回竹筐旁。 狼泽放进祁白手里的花束就这样掉在了雪地上,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弄清楚祁白的意思,祁白已经捧着两个大竹筒跑了回来。 突然降临的冬天,让生命力顽强的风灵花第一次见到了冬雪,同时也创造了眼前美轮美奂的雪中花海。 要么说古人都喜欢在月下饮酒赋诗呢。 面对着眼前明亮的月色,坐在花丛之中,祁白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都变得清亮不少。 祁白将一个竹筒塞进狼泽的手中,自觉豪迈地将竹筒上的兽皮掀开:“干杯!” 狼泽被动跟祁白碰了杯,突然就领悟了干杯的意思,也跟着祁白的动作喝了一大口。 一口酒液下肚,狼泽才发现这酒除了在最开始进入口中会有一点刺痛之外,味道竟然出奇的香甜,而且这淡淡的清香,正是祁白嘴中的香味。 祁白眼睛亮晶晶地凑到狼泽面前:“好喝吗?” 狼泽点头:“好喝。” 祁白立刻喜笑颜开:“在我的家乡,大家开心的时候就会喝酒。” 祁白顿了顿随即笑道:“难过的时候也会喝酒,大家好像总会找许多理由喝酒。” 狼泽看看手中的竹筒,摇头说道:“酒是很好喝,但是你做的其他食物更好吃。” 祁白舂他神秘一笑:“那是因为我这个酒还没有完全发挥效用,等我们明年种上葙稞,我再鼓捣点粮食酒,那个才更厉害呢。” 两人说着话,祁白不知不觉就将手中竹筒中的酒喝了一小半。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