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蓟才为不可查地动了动手指。 祁白拿来的肉干是大厨房做的牛肉干,里面加了盐和调料,这味道即便是普通兽人都无法抗拒,更不用说饿了这么长时间的蓟。 这一小块巴掌大小的肉干下肚,不禁没有让蓟吃饱,反而让他腹中更加饥饿,他双眼渴望地看着地上的藤筐。 那白发亚兽人太过自信,竟然只拿走了一块肉干,剩下的食物都还留在这个山洞里。 蓟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双手开始动作,既然都是要死,他才不要为桑屗留下食物,还不如让他全吃了算了。 不过即便那个奴隶将草绳系得并不结实,等蓟将双手双脚上的草绳全部解开,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蓟扶着凳子,好不容易站直了身体。 他一点都不担心黑山部落的人发现他身上的草绳开了,反正也是那个奴隶的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蓟听着脚步声停在旁边,突然就警觉了起来,他挪动着僵硬的双腿,好不容易挪到门口。 将眼睛贴在竹门的缝隙上,然而就这一眼,几乎让蓟目眦欲裂。 许久未见的桑屗,正跟在笑容灿烂的祁白身后,沿着石台向外走去。 那就是桑屗,他不会认错,因着曾经受过伤,桑屗的左肩比右肩更低...... 下一刻,一道阴影笼罩在竹门之上,在蓟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狼泽就一脚踹开了竹门,站在门口的蓟直接被撞倒。 狼泽走进山洞,厉声道:“谁看管他的?怎么回事?” “桑屗!桑屗!”蓟发出咆哮。 然而戴着兜帽的女兽人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便跟着祁白继续向前走去,狼泽也适时地往蓟嘴里塞了一块破兽皮,堵住了他的声音。 听到了这边的声音,犰柏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他先是匍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狼泽踹了他一脚,才呵斥道:“还不重新绑住他!” “是......是......”犰柏连忙应声,随即又开始手忙脚乱地绑草绳。 也正是因为这个奴隶不利索的手脚,被迫被固定在木凳上的蓟,亲眼看着桑屗跟着祁白走到了石山下。 两栋奇怪的房子中间,两棵大树上已经没有一片叶子。 干枯的树杈下,摆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许多食物还冒着热气,蓟仿佛已经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而在大树旁边,祁白已经将桑屗介绍给了其他几个老兽人,那几个老兽人蓟虽然不认识,但凭借他的眼力,一下就看出来那几个老兽人都是部落中的重要人物。 “唔唔唔!”蓟双眼暴突,脖子上的青筋毕现,用尽全力挣扎着。 狼泽见刺激得差不多了,才冲犰柏使了一个眼色,一直动作慢吞吞的人,突然就像是开了倍速,迅速在木凳后打了两个绳结。 确定蓟无法动弹之后,狼泽才放开压制蓟的手,朝门口走去。 临出门之前,狼泽有些嫌弃地抽掉了蓟嘴里的兽皮。 蓟终于能说话,他扯着脖子喊道:“为什么放了桑屗!为什么!” 如果两人是同样的遭遇,他们或许可以忍受,可一旦其中一个人突然跳了出去,另一个人的心态一定会失衡。 凭什么他在这里忍受审讯和饥饿,而桑屗却能完好无损地被黑山部落接待! 蓟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尤其是在祁白才刚刚说过要让他们做贵客的话,桑屗就立刻好好地出现在他面前,他几乎已经笃定了桑屗答应了祁白的条件。 果不然其然,狼泽抬了抬眼,目光冰冷得让蓟打了一个寒颤:“桑屗大人已经与大祭司达成了约定,你就等待桑屗大人的发落吧。” “不可能!” 狼泽利索转身,一副爱信不信的态度。 然而在狼泽要关上竹门的时候,蓟终于有些慌了。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