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艰涩开口:“你们遇到了什么?” 狼战摇头:“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什么都没有。” 一千名战士摩拳擦掌地跟着狼烁,每个人都想要酣战一场,为族人们带回足够多的食物。 然而当队伍历经三天,到达狼烁所说的狩猎地,看到的却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前几天下过大雨,蛮牛群应该是离开这里躲避去了,”狼烁出去探查一圈,再次回到营地时说道,“它们跑不远,我们顺着脚印的方向,再向西追两天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我不同意,我们只带了七天食物,地上的脚印已经模糊,蛮牛群或许早就离开了我们的领地。”狼战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他想起族长临行前的话,站起身道,“而且族长说过,一旦没有找到蛮牛群,我们应该立刻回到平时的狩猎点,狩猎猎物带回部落。” “族长!族长!”狼烁皱眉怒喝一声,“族长他在部落里,而我们却在战场上。” “狩猎队在外战斗,总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难道你每一次都要回去问我的哥哥吗?”他指指狼战的胸膛,“现在是我在带队,你如果还是银月的战士,就应该明白服从的含义!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要违抗我的命令!” 狼战胸膛剧烈起伏,他即便不服狼烁的话,但有一点他却没有办法反驳。 身为银月战士,服从命令是刻入他们血脉中的纪律,正是因为绝对服从和迅速执行,不论有多少战士,他们都能做到如一个人般默契,这是他们战无不胜的根本。 而且,现在他们也确实没有遇到族长所说的危险,狼战只能低头听从狼烁的安排。 第二天,狼烁带领队伍继续向西寻找蛮牛群的踪迹。 而狼战在发现了一处至少是十天前的猎物粪便后,脑中突然轰鸣一声。 这时候,狼战也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觉得反常。 狼烁描述的蛮牛群那么庞大,即便雨水让草原变得泥泞不堪,一些痕迹总会留下来,然而现在不但没有清晰的脚印,没有粪便,甚至连咬断青草的痕迹都没有。 这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狼战艰难开口:“那里从来都没有什么蛮牛群。” “我当时并不知道狼烁做这一切的原因于口整口嘻口理口,”狼战道,“我只是再一次提出了返回部落,当时已经有不少战士同样有了疑惑,最后又差不多三队战士选择跟我返回。” 可他们还是回去晚了。 领地内一片血红,到处都是族人的尸体,除了这些外出的战士,部落内的成年角兽人战士全部战死。 狼战闭了闭眼睛,似是又看到了当时的惨状:“狼晟在地上发现了一些族人们留下的痕迹,我们顺着这些痕迹,从一队人手中救回了一批被当成奴隶带走的亚兽人和幼崽。” “然而就在我们带着族人回到部落,想要跟狼烁他们汇合的时候......” 祁白后背一阵寒意,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见狼战额头青筋暴起:“我们竟然看到了狼烁与那群人在一起,是他!是他将人引入了部落!是他暗中放松了对那群奴隶的管控!” “草原上的脚印就是入侵者的脚印。” “族长以为我们外出的战士可能遭遇危险,但事实上,那些人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部落中剩下的族人。” “我们的族人啊,那么多族人啊,他们都是没有反抗能力的亚兽人和幼崽,狼烁竟然背叛部落,他竟然是杀害所有人的凶手,他怎么敢!!!” 看着狼泽惨白的侧脸,祁白只觉心脏抽痛,他将手放在狼泽的手背上,入手一片冰凉。 狼泽再次问出了那个问题,他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牙缝中咬出来的:“狼烁在哪里?” 狼战摇头:“我不知道,我们不敢靠近,也不敢留在草原,我们先是在草原南面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得到了恶骨族建立城池的消息,我便带着族人们来到了莽荒,在迷雾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