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 因着兽潮破坏了黑耀南面的陷阱,猫服判断黑耀之城此时的防守重心,也必定在南方。 所以他建议兵分两路,一只小队从南方从发,大部队则绕到城池斜后方。 到时,即便黑耀之城真的有防备,也会被提前出发的南面队伍吸引走注意力,他们这支大部队只要趁乱攻破城门或登上城墙就行了。 可猫服怎么也没有想到,黑耀之城的防守竟然会这么严密,也想不明白黑耀之城的火焰会什么会那么明亮。 这时,他们面前的城墙上突然升起浓浓白烟,那烟雾直冲云霄,即便在黑夜之中也无比显眼。 猫服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恐惧却涌上了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 赢不了的,猫服此时心中只有这样一个想法,他不想死在这里。 然而猫服才有动作,冰冷的刀刃便抵住了他的后背。 “服神使,您不会想要逃跑吧?需要我提醒一下逃跑的代价吗?” 猫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是督战司侍豺据。 猫光愤怒地瞪着豺据:“据,你竟敢对神使这样无礼!” 猫光语气强硬,但心中却很是忐忑。 如果是平时,豺据一个司侍肯定不敢这么跟神使说话,可此时却不同,在这支队伍中,所有人都只能前进,逃跑的结果只有死。 而判断是否逃跑的标准只有一个,那就是督战司侍的判断,只要他们觉得一个兽人想要逃跑,就可以在战场上直接杀死他,甚至...... “啊!”一声惨叫响起,豺据从身旁的兽人身上拔出骨刀。 甚至他们可以为了震慑随意杀人。 见猫服被吓得脸色煞白不敢说话,豺定大笑一声,抡起手中的石锤:“被发现了又怎么样!所有人!给我冲!砸破他们的城墙!” 血腥味刺激了每一个人的神经,后退只有死,向前冲如果能活下来却能获得无数物资,他们没有选择,反而激发了心中的狂暴! “冲!冲!冲!” “杀!杀!杀!” 冲在最前面的兽人掉进陷阱,身后扛着树干的兽人立刻上前,他们将树干横铺在陷阱上做成简易木桥。 临时木桥并不结实,站不稳当的兽人跟下饺子似的掉进深坑,锋利如尖刺的铁荆棘瞬间刺破他们的身体,迸溅出来的鲜血融化了一大片雪地。 有几个运气好的兽人,找到了陷阱之间的道路,他们扛着两人环抱粗的树干,提着巨大的石斧,嗷叫着冲向城墙。 祁白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这些兽人还当黑耀城墙跟万骨那种豆腐渣工程一样,随随便便就能破开一个大洞。 黑耀城墙的底宽可是有三十米,全是实实在在的大石砖,就凭这些破木头,想撞碎他们的城墙,做梦去吧。 不过即便是这样不切实际的幻想,黑耀战士也不会让他们尝试。 “嗖嗖嗖!” 跨过陷阱的兽人,迎面对上的便是黑耀锋利的箭矢,毫无防备的兽人被射中痛苦地哀嚎起来。 豺定一锤击开破空而来的箭矢:“是木矛!他们有木矛!” 这座城池竟然有这么多木矛,怪不得,怪不得野兽会被他们击倒。 此时豺定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么细的“木矛”,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他向后大吼一声:“给我顶上去,他们的木矛很快就会用尽!” 豺定猜得没错,黑耀之城的箭雨攻势,只持续了不到半个小时,可也只用半个小时,就足够重伤攻城的队伍。 “砰!”“砰!”“砰!” 察觉到城墙是他们不可能攻破的防线,城下的兽人已经将目标转向了城门,兽人用他们的兽形,重重撞向黑耀城门。 只是谁也无法解释,为什么明明看起来用木头制成的城门,却结实的邪门,他们用兽形根本无法撞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