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突然飘来一片乌云,我们以为那是兽神降下的雨水,然而......”钟驴祭司艰难地说道,“然而,那根本不是雨,而是遮蔽天空的虫子,它们所到之处,所有植物都被啃食一空,最后竟然要啃食兽人的血肉,我们没有办法,只能向外逃走。” 如果祁白在这里,他定然能分析出,淮夷遇到的很可能是蝗灾。 蓝星上的历史无数次证实过“逢旱必起蝗”,俗话说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这绝不是虚言,蝗灾对人们造成的损失很多时候甚至要超过旱灾,在现代治理蝗灾都颇为困难,更不用说毫无防备的兽人大陆了。 狼泽自然不知道这些,但他见过淮夷边境数不清的兽人和动物骸骨,或许他们并不是简单地死于干旱和饥饿,更是遭受了虫子的攻击。 “淮夷南面是沼泽地,西面是强大排外的草原,我们没有办法,只能顺着草原的边界,向北方迁徙。” “然而北方也在经历干旱,我们不敢停留,只能继续向前走,”钟驴祭司指着须狐祭司,“城主大人,我们并不是刚刚出发,从我们离开淮夷,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我们只是一直都没有寻找到可以停下的领地,不信您可以问问他。” 须狐祭司的头发乱得像稻草,不过他也觉得自己理亏,不敢跟那些犟驴死磕,听他说道自己,连忙点头说道:“是这样的城主大人,我们是一起迁徙的。” 狼季凑到狼泽耳边耳语几句,狼泽抬眸问道:“你们一共有几个部落?” 狼季和鹿言碰到的两伙兽人,加在一起估计也不足两千人,可就算只有这么点人,狼季也敏锐地发现了他们之间隐隐的界限。 果然,听到狼泽的问话,两人立刻将其他部落的名字说了出来。 这两千人,竟然有五个部落。 其中淮夷的部落有两个,分别是钟驴部落和祝马部落,而东夷则有三个部落,分别是须狐部落、宿羊部落和潭犬部落。 别看东夷有三个部落,但连遭两次大难的他们人数加在一起,也没有两个淮夷部落的人数多。 须狐祭司试探性地问道:“城主大人,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现在就离开,绝不会再踏足您的领地半步。” 虽然已经确定了这些人与仓神司的队伍没有直接联系,甚至两帮人应该都没有交集,否则这些逃难的兽人怕是也不敢往这个方向迁徙,可狼泽却没打算就这么放他们走。 狼泽思索片刻,心中隐隐有了一个计划,不过是否可行还需要跟祁白再商量。 狼泽将从仓神司营地中搜出来的食物留下大半给熊寒和鹿言,让他们两人带领没有受伤的兽人小队,在城池领地五天范围内继续巡查,自己则亲自带着这近两千人迁徙队伍回了城。 待大部队离开,熊寒摸了摸鼻子。 这一次敌人的入侵,狼泽虽然没有直接训斥他们,可作为军队统领的熊寒,却很是自责。 自从入冬之后,黑耀之城的巡逻范围便缩小到了城池一天路程的范围之内,如今狼泽重新让他们巡视五天范围的领地,想来是对他们很不满意。 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巡逻的范围虽然在一天之内,但他们的领地实在是太大了,巡猎队却不能在一天内搜寻完所有区域,任何巡逻都是交替往返进行的,他们能做的只是排查掉大部分隐患,真想要做到万无一失是不可能的。 鹿言知道熊寒的想法,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如果没有城墙,如果没有弩箭,单是第一波兽潮,他们怕是就要损失惨重。 也正是经过这一场战役,让鹿言见识到了祁白和狼泽的远见。 熊寒挠挠头:“什么远见?” 鹿言道:“你难道没有发现,黑耀之城的位置与我们以前的部落完全不同吗?” 熊寒仔细想了想,还真让她琢磨出点东西来。 不说别的,只说他们曾经生活在北荒的战熊、巨鹿和云谷部落,他们三个部落的领地都是在险要位置,尤其是云谷部落,更是直接生活在了山谷之中。 然而黑耀之城却恰恰相反,它被建在宽阔的平原之中,周围只有很少的低矮山脉。 这要是作为一个部落,肯定是危险的,其他部落会轻易发现他们的位置,兽群也能肆虐他们的领地。 然而换成一座城池,却完全不同,低矮的山脉代表着广阔的视野,也意味着,任何敌人的靠近都会被迅速发现。 熊寒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一直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大祭司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