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后便屏蔽了消息。 出门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和池洛纠缠了将近两天的地方,不再留恋,转身背对过这须臾的快乐。 ... 门外是一条长廊,光洁的大理石地面让长廊显得不那么幽邃。 一条雕龙画凤的楼梯衔接着每一层,季明轩拾级而下。 接近第三层时,长廊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怪异的闷响,像是骨肉撞击墙面的声音。 季明轩面无表情地哪往里面扫了一眼,脚步颇有停顿。 顾燃星适时地迎了过来。 “明轩..” 顾燃星在离季明轩两步之遥的楼梯上停了下来,他双手扶着楼梯扶手,指节苍白。 他仰望着季明轩,长睫向上,一双姣好的狐狸眼被光影拉出撩人的长勾。 “我看到他走了..”顾燃星语气里带着惋惜。 “嗯。”季明轩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别过了脸,“这个点,应该在回新曲的路上了。” 从顾燃星的角度来看,碰巧可以看到男人浅浅破开了皮肤青青胡茬,下颌线锋利而流畅,像细密工整的工笔画。 而衔接在脖颈间耸立坚韧的喉结,覆着一层透明的绒毛,背光中有一种冰冰冷冷地性感. 看着这样的季明轩,顾燃星这才明白自己对池洛的厌恶究竟是来自哪里。 并不是同类相斥。 是嫉妒。 他嫉妒池洛的样貌,年龄,最嫉妒得,是他可以拥有像季明轩那样男人的追逐。 反观顾燃星自己。 他最好的年纪,最好的身体都葬送在黎家那间冰冷的牢笼里,葬送在那个年老的男人大腹便便的躯体下。 .. 顾燃星只觉得喉腔里腥血涌动。 他安耐不住似的向上连跨两级台阶。 他从侧面拥抱住了季明轩的胳膊。他将他的脸埋在男人贲张有力的臂弯下,脸上撕裂的表情被很好地掩盖住了。 季明轩身上干净年轻的气味压住了他心里的腐烂味,他缓声说道:“我最近..好像零星地记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我是不是教过你雕刻,我记得好像是小木剑--” 话还没说完,顾燃星就被季明轩抵着脑门搪开了。 “想起来是好事,记得按时体检。” 男人的语气很淡,像在提及一件漠不关心的事.. 顾燃星眼里有难堪滑过,但抬头时已经快速收拾好情绪。 他听话地嗯了声,语气有些绵长。 他用那双和池洛一样的狐狸眼看着男人,轻声慢语像在唱诗:“明轩,我会全部都记起来的,一切也会好起来的。” 季明轩没说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