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确定,昨晚的香气不是幻觉。 ——是沐浴露的味道。 …… 关雪息把自己好好地洗了一遍。 确定身上一点酒味都不剩,他才稍微舒服了些。 刷牙时,门外传来电影的声音,似乎是战斗场面,各种爆炸特效噼里啪啦,打斗声哐哐作响。 关雪息叼着牙刷,打开一条门缝,探头看陈迹:“你在看什么片?” “随便放的,”陈迹说,“没注意名字。” “哦……” 关雪息又把门关上了。 两分钟后,关雪息突然隔门叫他:“陈迹,能帮个忙吗?” “什么?” “我忘拿换洗的内裤了。”关雪息难得有点尴尬地说,“在我衣柜里,打开门就能看见。” “……” 陈迹帮他取来,从门缝递进去,关雪息道了声谢。 终于,这对陈迹来说堪称精神折磨的漫长洗澡过程结束了。 关雪息裸着上身回自己房间,找了一套睡衣穿上。 陈迹不大好意思在他家洗澡,但衣服都已经脱下洗了,再把人洗一下也没什么。 上午九点半,太阳高照。 陈迹从浴室出来,穿上关雪息借给他的另一套睡衣,不同颜色,但款式相似,胸口的图案是一只棕色小熊。 而关雪息身上那件,绣的是长耳朵兔子。 “你……”陈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很有童心。” 关雪息无语:“我怎么可能买这种睡衣?是我妈买的。” “……” 说明你在你妈眼里还是个宝宝,陈迹忍下这句,拽了一下有点发紧的衣袖。 他和关雪息的身高不差太多,站一起比身材也很相似,但一穿贴身睡衣,就显出差别了。 陈迹至少比关雪息大半号,睡衣小了。 关雪息只好叫他脱下,另找了一件宽松睡袍给他穿。 “你比我高吗?”关雪息之前都没注意到这件事。 他似乎有点不相信,冷不防上前贴近,几乎和陈迹脸对脸,比身高。 “……” 刚洗过澡,沐浴露的气味正浓,铺天盖地的茉莉香迎面袭来,陈迹在他的香气里几乎窒息,吸不到哪怕一分子氧气。 一向笔直的脊背也塌了下来,陈迹近乎失控地,在关雪息面前臣服垂首……想吻他的脸。 可关雪息一点也没察觉到,只对他的站姿不满:“你干什么呢?配合点好不?” 他伸手去拍陈迹的后背,但手臂一抬起,动作就变得很像拥抱。 呼吸声忽然消失了。 关雪息的手从对方后背滑下,临到收回时,猝不及防地被捉住。 “……” 陈迹对于捉他的手腕,似乎有种特殊癖好,每次都快、准、狠,将他紧紧扼于自己掌心,不能反抗也不能逃。 如果说陈迹是一条不会叫的狗,也一定是小时候没被管教好的,长大后恶习难改,总要咬主人几口,磨牙似的。 关雪息管这叫“犯病”。 他们从比身高进化到角力,掰手腕。 男生在这方面总是自尊心旺盛,关雪息又好强,事事要争第一,哪受得了总是被陈迹力量压制? 但头脑与思维的差距尚可隐藏,蛮力的差距却很直观。 关雪息一只手被制住,用同样的动作去抓陈迹的另一只手。他双手并用,甚至用上了膝盖,和陈迹厮打起来。 陈迹也没客气,他们俩从卧室门口打到书桌前,关雪息最占上风的时刻是把陈迹压到了书桌上,但下一秒对方就暴起还手,将他反身压倒。 陈迹睡袍的系带在打斗时蹭开,露出一片因发热而发红的胸膛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关雪息瞟了一眼。 陈迹问:“看什么?腹肌也要比吗?你的雄竞意识没必要这么强。” 关雪息:“……” 谁跟你雄竞了?无聊。 虽然心里想着不竞,但关雪息的身体不听自己的话。他稍微缓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发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