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想得挺美。” 陈迹:“……” 关雪息拿起两支笔,在摄像头前指指点点:“第一,你期末考试绝对不会超过我。第二,就算你侥幸考了第一名,我被迫和你在一起,也只是不得不认赌服输,不等于我喜欢你,你明白吗?” “明白,我的主人。”陈迹熟练地顺着他说。 …… 天天进行内卷式学习很累,但日子也过得很快。 关雪息和陈迹又很久没见面了。 最近学校里也没发生什么大事,生活平静如水。 之前关雪息答应何韵,说考虑一下是否住校,最后还是决定不住校。一来他不习惯睡多人宿舍,二来住校必须上交手机,他和陈迹就不能再连麦了。 关雪息每天过得快乐又糊涂,身处局中,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把陈迹列为能影响他生活计划的重要因素之一了。 但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渴望。 他突然有点疑惑,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禁止陈迹来和他私下见面? 当时好像是怕陈迹整日不知分寸地纠缠,影响他学习的心情。 现在倒好,一个约定限制住了两个人,每天像路人似的擦肩而过,一句话也不能当面说,关雪息竟然觉得煎熬。 他暗暗地希望陈迹能识相,找个借口主动来哄他。 但又为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期盼而尴尬,他不该这么在意的。 关雪息突然觉得谈恋爱简直烦死人了。 ——虽然他们还没开始谈。 他一烦起来,就给陈迹找不自在。 他心想,陈迹不来是吧?那就把“擦肩而过”也省了吧。 关雪息开始跟陈迹躲猫猫。 具体表现为,下课不去走廊,中午不去食堂吃饭。恰逢大降温,最近几天的课间操都取消了——只要关雪息不出一班的门,陈迹就根本见不着他。 关雪息心眼子很坏,他白天躲着人家,晚上连麦的时候,又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不是他故意在躲,而是一切都不凑巧,与他无关。 连续三天见不到他之后,陈迹绷不住了,问他:“这两天怎么回事,你们班老师节节课拖堂吗?” 关雪息装腔作势:“没有啊,怎么了?” “……” 陈迹有点回过味儿来了,但他不直接问关雪息“你是不是在躲我”,而是有点郁闷地说:“没,只是见不到你,很想。” “呵,见不到说明我俩没缘分。” 关雪息用鼻子哼了声,一副“随便你怎么想我,反正我不想你”的倨傲态度。 如果说关雪息是“阴阳怪气甩脸子大王”,那么陈迹就是“被关雪息阴阳怪气甩脸子大王”,他从善如流地说:“没关系,我制造点缘分。” 陈迹没明说他要怎么制造,关雪息故作矜持,也不问。 但其实他很好奇。 关雪息观察了一天,没发现自己身边有什么“缘分”出现,一切都如常。 他依旧躲着陈迹,并且把晚上的视频电话改成了语音,誓要将折磨进行到底,颇有几分“你不识相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态。 陈迹的确被他折磨得不轻,见不到他就像吸不到氧气一样难受,这边得不到的满足反映在晚上的连麦上,陈迹不舍得挂电话,瘾君子似的,非要开着语音和他一起睡。 关雪息莫名其妙:“不行,万一你睡觉打鼾呢?” “我不打鼾。”陈迹说,“我只是很想你,关雪息。” 关雪息尾巴尖都翘起来了,却装聋作哑不理他。 陈迹说:“不然你把视频打开,让我看两眼。” “不行。”关雪息一口拒绝,“我都躺到床上了,衣服都脱了。” 陈迹一本正经:“衣服脱了就不能看了吗?” 关雪息:“……” “要不,再贷点吧。”陈迹有些口干,嗓音沉沉的,充满某种暗示。 关雪息羞恼道:“贷你个头!我挂了!” 他果断地切断语音,但被陈迹搅和得心神不宁,生物钟险些失效,好半天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关雪息踩着迟到的边缘飞奔进学校,进教室坐下时,人还有些犯困。 一旁的宋明利也是呵欠连天,下巴都快跌到桌面上了,见他来了,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看样子连作业都懒得抄了。 但关雪息还是习惯性地把作业递给他,然后强打起精神,准备第一节课要用的教材。 第一节是数学课。 数学课本昨晚在桌肚里放着,他没带回家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