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军气氛诡异,没人回答,泼皮总算升起了一点警觉,追问道:“沈县令的调令呢?谁叫你们来的?” 提高的嗓音,把葡萄藤下那个迷迷糊糊的老兵吵醒了,打着哈欠看了过来,对吵醒他显得很不满。 “虽然早就知道,但真没想到居然会到这种地步……” 典勇心情复杂的叹息一声,他本来是准备稳妥些先封住校场门的。可眼前这幅情景,还有什么好说的? 挥手之下,五队跃跃欲试的义军蜂拥冲了进来。 看到这些杀进来的义军不怀好意,两人终于意识到不妙。泼皮掉头就往营地里跑,另外那个头脑还晕乎乎的老兵则大喊道:“不好,有暴民做乱……” 他话音没完,就被义军一矛刺死。 其他的义军脚步不停,越过尸体追上了那个逃走的泼皮,一刀砍在他背上,惨叫一声扑倒。 这惨叫声,激起了营地里城防营士兵的注意。几个正光着膀子赌钱的兵油子嘟囔几声,拎着外衫一边穿一边骂骂咧咧走了出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迎面撞上了几十号杀气腾腾的义军。这几人不由目瞪口呆,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 “这他娘的,发生了什么?” “老子是看花了眼吗?” “王老赖,你快掐我一下。” 然而,几人傻愣着,义军可不会傻。憋足了心气想要拿下第一大队队副的孙田,一马当先冲到前面。仗着身上有陈武发的一副皮甲,一副玩命的打法,见人就砍。到了这时,几个赌钱的家伙才怪叫一声,丢下穿了一半的外衫和赌钱的筛子……四散而逃! “官军逃了!”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义军的士气大涨,撒泼一般追了上去。 看得目瞪口呆的步弓营头目南宝,做梦也没料到沂城的官军如此不堪一击。半响后,苦笑一声,抽出身上的猎弓,瞄准了一人。他的箭术虽然比不过典勇,但并不比陈武差。眯着眼睛瞄了片刻后,松开了拉弦的手。 下一刻,跑得最远的那个兵油子惨叫一声,翻倒在地。 有弓手帮忙,义军顷刻间将这几人全部击杀,开始挨个营房的搜查。很快,义军就从校场的营房内搜出了六七名躲在里面不敢出来的士兵。除了一人短暂反抗被击杀,导致了一名义军受了轻伤外,其他五队义军毫发无损。搜到校场一角给四队骑兵准备的马棚中时,居然有个光膀子的家伙昨夜喝醉了酒,正靠在给马喂食的料槽前呼哈大睡! 先前的厮杀,居然都没能吵醒他。 “官军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不管是出手杀进去的义军,还是堵在校场门外的五队士兵,心里都生出了不敢置信和狂喜的念头。很快,整个校场被搜查完毕,所有活着的城防营官兵被缴了械,捆绑后关进了营房。 “你们的长官呢?其他的城防营士兵呢?” 典勇用脚踢了踢几个惊慌的官军士兵,厉声讯问起来。 整个沂城的城防营,除了在长山镇被杀的十人外,就只剩下营地中的这十多人。算上其他三个城门,总人数也就三四十人。再怎么吃空饷,两个大队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起码还有几十号城防营士兵,不知道去哪了。 这么一股力量,典勇可不能视若不见。 “回典大爷,王百户家的老宅修房子,叫了七八个弟兄去帮忙了。周百户前些日子才梳拢了一个清倌人,昨晚留宿那里到现在还没回来。还有……哦对了,城南贩私盐的杆子们在火拼,沈太爷因为捕快人手不足,又叫了十多个弟兄抓人了……” 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这么一威胁,这几个人就痛哭流涕,争先恐后的说出了其他城防营士兵的去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