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姐终于成功地引起了萧凡萧天的关注。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萧天盯住了珍姐,厉声问道。 正在此时,镇干部们得知书记回家,纷纷跑过来和萧天打招呼。萧天到红山工作的时间虽然不是太长,但他的性格,天生就能交到朋友。加之年轻,和镇里大多数干部的关系都很不错,大家对这位年轻的镇委书记也比较服膺。刚一到家,就有这么多人来和他打招呼,便是明证。 萧天却毫不客气地止住了这些人,也不向大家介绍萧凡苑芊芊,只是一迭声地催促珍姐快说。 这却正对了珍姐的胃口,当下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原来就在萧天去首都的这几天,所谓“鬼上身”的情形,越闹越是厉害,曾经在工业园工地干过的不少工人身上,都开始出现类似的情形——眼神涣散,胡言乱语。严重的还离家出走,甚至有暴力倾向。粗粗一统计,差不多有五六个人被“鬼上身”了。 珍姐所说的王晓义,就是工程队的一个小包工头,工业园的古墓群最初就是由他发掘出来的,他也是第一个下到墓穴之中去的人。然后,他就“鬼上身”了,这几日情形益发严重,每到晚上,便眼放绿芒,呲牙咧嘴,只想咬人,已经咬伤了他妻子和弟弟,并且连续几个不睡觉,往外跑。王家出于无奈,只得将他严严实实绑了起来,又请了道士来做法事,在家里吹吹打打的,闹出很大的动静。 柏镇长知道这个情况之后。亲自上门去做工作,希望他们不要搞封建迷信那一套,要相信科学,王晓义身体不舒服,及时送到医院去治疗。请什么道士做什么法? 萧天便低声给萧凡解释说。这个柏镇长是他的搭档,镇委副书记兼镇长,红山镇名符其实的二把手。原先还是萧天的上级,萧天当镇委副书记的时候,柏镇长就是镇长。这位老柏是正规科班出身,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不是本地人,从市里机关下来锻炼的。平日里对一切封建迷信都深恶痛绝。 萧凡点头表示理解,这样的人,为数不少。 谁知柏镇长一去王家,自己也被“鬼上身”了,当场在那里胡言乱语。手舞足蹈,又搂住王晓义的老婆要亲嘴,说要娶她回去当镇宅夫人。几个年轻人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将柏镇长给制服了。 “有这种事?” 萧天不由大感诧异,双眉紧紧蹙了起来。 围在一旁的其他几名镇干部,便纷纷点头,证明了此事的真实性。大家脸上都强忍着笑。神情十分古怪,似乎觉得此事非常有趣。 萧天瞪了他们一眼,有些尴尬地给大哥解释,说柏镇长这个人,年纪不大,观念正统,平日里相当严肃,不苟言笑。再也想不到他会当众出洋相,要去亲吻王晓义的老婆。所幸有“鬼上身”这么一个挡箭牌,不然的话。被人告上一状,说他当众调戏妇女,只怕连前程都会丢掉。 镇上的干部平时都对柏镇长敬而远之,见他出洋相,一个个都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柏镇长现在在哪?” 萧天问道。 “在市里的人民医院……柏镇长被人制服后。当时就口吐白沫,晕死过去。他爱人在市里工作,我们连夜把他送到市人民医院去了,现在还在住院。不过听陪护的小周说,柏镇长已经不乱说话了,只是身体很虚弱,一时半会出不了院。” 珍姐伶牙俐齿地答道,倒是打听得清楚。 萧天便扭头望向大哥,请他定夺。这个事透着诡异,萧天自动自觉将处置权交给大哥。 “走,去你的宿舍看看。” 萧凡毫不犹豫地说道。不管怎么样,萧天的安危总是最重要的。办公室无恙,还要确定一下卧室的情况。 卧室也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乱。 未婚男孩都这德行。 萧凡暗暗舒了口气,说道:“萧天,我给你的那个葫芦,戴着的吧?” “戴着呢,二十四小时不敢取下来。你看……” 萧天立即一躬身,将吊在胸口的小小黑玉葫芦取了出来,给萧凡过目。在这一点上,萧天倒是非常“听话”,自从萧凡将这个黑玉葫芦交给他,他就真的二十四小时戴着,从未离身,连洗澡睡觉都不取下来。他亲眼见这黑玉葫芦是萧凡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来的,足见珍贵。 萧凡点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黑玉葫芦,也算得是他的本命法器之一了,驱妖辟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