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议亲的地步,她也就费事去与丈夫争辩了。 而为免沈宓对韩稷的不满再度升级,也为了避免节外生枝,今儿她特地让沈雁把辛乙再度请来,也是为了当面把报酬付给辛乙,同时得到他的确诊,那么往后也就不必再劳烦他过来了。 于是这里正在着扶桑去取银票的时候,小丫头就来报说辛乙有事求见。 华氏正担心他又会同上回一般直接拒了她的银子而让她不知如何报答,没想到他正有事相求,哪里会不高兴?当下就命人抬回了屏风挡在床前,命小丫头去请人。 很快辛乙就回转了来,在屏风外站定道:“惊动奶奶歇息,小的先告罪。” 华氏温言道:“先生哪里话,只是我不宜久留先生,先生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的,还请先生从速说来。” “谨遵奶奶吩咐。”辛乙颌首,这里扶桑又搬来了座椅,他便就坐下,说道:“小的要说的事,乃是关于雁姑娘的婚事。” “雁姐儿的婚事?” 华氏闻言,身子也不由坐直了些。 辛乙道:“小的斗胆直言。敝上魏国公世子韩稷,心仪雁姑娘已久,虽然私下偶有接触,但并不敢心存亵渎之意,我们国公爷回朝之后世子便第一时间提出要上沈家求亲,但却因为沈二爷似乎对世子有些误会,小的想来想去,恐怕还得请奶奶出面周旋方能成事。” 华氏原以为他是替自己求什么,听得他竟然是为韩稷而来,不由就顿在那里。 旁边立着的紫英红袖面上也都露出了讶色。 诚然,华氏对韩稷谈不上多恶的印象,可是眼下的情况是沈宓执意抵触,她做妻子的又焉有跟丈夫唱反调的理? 她略顿片刻,便就凝眉望着落在屏风上那道暗影,说道:“是韩稷让你来的?” 辛乙道:“不是。是小的自己求的奶奶,这件事我们世子并不知情。” “那你这个管家倒是极忠心。” 华氏微哂道,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那韩稷本就行止不端,纵然一个巴掌拍不响,可雁姐儿才十三岁未到,他韩稷多大了?十七?十八?他堂堂国公府的世子,总不会连这点规矩都不懂,我们二爷就是对他有成见,那也是应当的。 “你们韩家门第是高,我也知道你们世子爷是京中炙手可热的贵公子,可我们沈家的姑娘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娶得走的,他韩稷引诱我女儿是事实,难道事后一句会来提亲就能把这笔帐一笔勾销了么?要照你们这么说,你们肯事后负责,还是给了我沈家面子?” 辛乙望着地下,微顿片刻,说道:“小的并非此意,如今这局面,小的也早就有了预料。上回奶奶在提到要酬谢小的时,小的曾说过并不为求财,只求事成之后奶奶答应帮小的一个忙,不知道奶奶可还记得?” 华氏眉头动了动,这件事她怎么会不记得,当时他说了一半又且打住,难道说真的就是为了这件事? 她凝眉道:“记得,可我纵然记得,又怎会将雁姐儿的终身视作儿戏?倘若你们韩家吃定了我沈家,我就是宁愿把她养在沈家一辈子也不会应承你。你的恩德我记在心里,但这两件事并不能混为一谈。——扶桑,把银票送给辛先生,倘若不够,再加。” 扶桑看了眼华氏,走出门来。 辛乙起身道:“小的用性命担保,敝上绝无恃强之意。奶奶的酬金我分文不收,但是我们世子,确实对雁姑娘情深意重,也确实从一开始就把姑娘当成他的终生伴侣。 “我们国公爷对这桩婚事的态度,相信奶奶也应该从洗三宴上看出来,我们韩家上下对这桩婚事都是乐见的,不瞒奶奶说,我们国公爷昨儿夜里也已经约沈御史在外见过面,而沈御史已经同意,连他老人家都点了头的事,奶奶难道还有疑虑吗?” 华氏脱口:“魏国公见过我们老爷?” “正是。”辛乙点头,“奶奶若是不信,大可以遣人去向沈御史求证。” 华氏默下来。 她当然会去求证。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的确没有什么好疑虑的。沈观裕虽然不会如她从沈雁的切身利益出发去为她择取婚事,可到底沈雁是沈家的小姐,倘若她嫁的不好,婚事有什么差池,对沈家来说不也有坏影响么? 更何况沈宓与他之间本有隔阂,如果韩家真有什么过不了硬的地方,他难道不怕惹得沈宓与家里决然闹掰?沈观裕绝对不会冒这个险。(未完待续) ps:求月票~~~r466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