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叫你拿着蜀王府的腰牌逞威风,这下知道了?” 莲衣皱着脸问:“这也是世子爷的意思?叫你拿这个给我尝?” 平安一抬下巴,那是自然。 莲衣撇个嘴,心想莫非她那日拿蜀王府腰牌拉偏架,世子在怪她不分青红皂白?可她又管不了那么多,路见不平谁想得到后果。 她连忙问:“你是世子爷的亲信,你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么?可是恼我那日用蜀王府的腰牌错帮了那老者?” 亲信二字十分动听,不过平安还真不知道,挠挠头,“就叫我带来给你尝尝。别的不说,你就说苦吗?” 莲衣颔首,尝过了,是苦的。 “那不就结了。”完成了世子爷交代的,平安乐呵呵回去交差,慕容澄问他莲衣得知真相作何反应,平安回忆道:“她不大高兴的样子,撇着嘴,一看就很后悔帮了那个坏老头。” 不知为何,莲衣撇嘴的样子格外容易在慕容澄脑海展开想象,或许是因为她的表情总是生动,眼神和眉毛乱飞,特别是她受挫,看起来嘴巴一咧就能哭出来,偏又忍着,下巴颏用劲,像个犟种。 慕容澄挑眉,“我就知道。她但凡尝过一粒,也不会错帮了骗子。” 平安道:“她还问我,问我您为何要她尝那苦茱萸,可是因为恼她?” 恼她?倒也并不。那是为什么? 想着,慕容澄拈起颗苦茱萸丢上舌尖,尝了尝,苦得直皱眉,“扔了扔了,赶紧扔了。” 第7章 莲衣初到世子所,还是需要学学如何伺候世子的。世子所有嬷嬷,只是不受重用,在内寝也只负责整理整理床铺,熏熏衣裳,还有早晚的洗漱。 晚上容易些,无非是退出去前将一盏盏小灯吹熄,早上就难了,早上要给世子梳头。 这个重任交到莲衣手中时,她连拿木梳的手都不敢使劲,但嬷嬷说世子爷是男子,没那么讲究,既不涂头油也不篦发髻,甚至还未及冠,只要束起来就行了。 莲衣谨遵教导,躺床上都在梦里演练,几番尝试发现慕容澄在梳头时一贯闭眼,声都不出,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这日早晨她端着水盆和平安候在殿外,时辰一到,二人一前一后进去,平安到床边伺候慕容澄穿鞋袜,莲衣就将水盆搁到架子上,拧一把毛巾双手递过去。 “世子爷,洗脸。” 慕容澄接过毛巾,打了个哈欠。莲衣在心中大叫不好,可是嘴巴已经跟着张大,覆水难收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啊——” 慕容澄蓦地睁开眼,就瞧见莲衣飞快合上嘴低下头去,小脸白惨惨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