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莲衣吓得直缩脖,退无可退,背靠廊柱动弹不得。 慕容澄忽地嗤笑,是他太过轻信她了,难怪母妃当初阻挠,这些仆役出身的女子,为了上位不择手段,哪里有半分真心。 莲衣弱弱发问:“您笑什么?” 慕容澄瞪她,“你管我笑什么。” “噢…”莲衣往边上蹭蹭,可爱讨喜的面庞换上逗趣的微笑,试图将人安抚,“除夕快乐世子爷,新年新气象,不要生闷气呀。” 她随口一句话一个笑脸,杀得慕容澄片甲不留,泄气地哼笑,“闷气?我生的哪门子闷气?” 莲衣答:“您现在就是一脸生闷气的样子。” “好。”慕容澄摆出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拳头攮到她脸边的柱子上,“那你让我出气。” “啊?”莲衣不禁举起两条胳膊把脸护住,把头低下去,“不好吧,您是上过战场的人,我就是个小侍婢,您要是打我,还不把我给打散了?” 这滑稽的反应果真将他逗笑,莲衣松一口气。 慕容澄觉得自己见了她真像个被踢憋的蹴鞠,憋屈死了,浑身的骨头和皮肉都发紧,非但想自己松松筋骨,还想将她揉散了再拼起来,拼成个喜欢他的样子。 他想捧起她的脑袋,透过她的双眼看透她的所思所想,看看这颗气人的脑袋里究竟装得什么。 随后他就真的这样做了。 莲衣被捏着下颌抬起脑袋,眼神由担惊受怕变为难以置信。慕容澄望着她闪烁的双眼,喉头艰涩一滚,清隽桀骜的面容随即浮现可疑红晕。 离得太近了,不亲下去很难收场,慕容澄耳边有个声音正如此催促。 他实在不堪其扰,情急之下俯身用额头重重磕向莲衣脑门,磕得她“嗷嗷”直叫。 慕容澄别扭又恶劣地问:“看什么?谁许你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什么眼神啊?她哪有什么眼神? 莲衣稀里糊涂疼得直搓脑袋,“呜呜呜,世子爷我错了。” 不远处平安赶来,目睹一切的他猛地倒吸口气,直呼:“磕到了磕到了。” * 如果说年前莲衣还偶尔见到过慕容澄,年后他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没碰过面。 就连偶遇也是没有的。 不过莲衣也没空去想背后的原因,她忙死了,开年府里都是事务,升任一等的坏处就是那些大事小情都要经手,琐碎得叫人身心俱疲。 今天叫来宫里的丫头小子量体,请裁缝制春装,明天就要准备起到万露寺里听祈福法会的事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