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衣这几日承蒙他照顾,不会瞒他,“…我在回乡开饭馆之前,是蜀王府世子所的婢女。” “这么巧?”薛玎扯扯嘴角,干笑起来,“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了——”他话说一半发觉误会并没有解除,反而因此更可疑了。 薛玎脸色一变,不能再麻痹自己了,正色问慕容澄,“世子爷,我一家可都听说你洁身自好,在蜀地什么通房、侍妾一概没有,你和莲衣总不是那种…那种关系吧?” 莲衣最先跳起来,她担心因着自己坏了慕容澄和薛家的亲事,连连摆手,“不是的,我从前在蜀王府就是个寻常婢女,否则也没有机会放良归乡。” 她说完觉得好生荒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分明在等金玉阁的大师傅,怎么就把慕容澄给等来了,?一上来还把场面弄得如此荒唐,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慕容澄也总算彻底冷静下来,他看向门口的曲建文,不打算再瞒着薛玎,否则谁也不知道这个行事莽撞的小侯爷在出了这扇门后会做出什么事来。 “什么不是?”慕容澄提气质问莲衣,“你若只是个寻常婢女,我为何要追着你到扬州?你又为何到京城来找我?别说不是为我来的,说假话破财。” “我…唔…”好个说假话破财,直接将莲衣整句话堵了回去。 慕容澄转而对薛玎道:“小侯爷,是我和你姐姐骗了你,我和她根本不会成亲,这段日子都是演出来的,她的意中人是金玉阁少东家曲公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薛玎怔怔听着,像是在梦里一般,那厢莲衣也听得晕乎乎的,但也似乎明白了那日为何会见到薛凝和慕容澄一起出现在金玉阁。 她刚想问个明白,却见薛玎那个一身锦衣的意气风发小公子,忽地潸然泪下了。 到底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儿,做梦都想让蜀王世子给自己当姐夫,要是从不曾拥有倒也罢了,却叫他做了许多天的梦,真以为自己从此就和慕容澄是一家人了,突然梦碎,自是要大哭一场。 这下莫说莲衣,就是慕容澄也慌了,他本来还当他是个“情敌”般的人物,怎知对方根本就是个情绪不受控制的小孩,几句话都能说哭。 莲衣手忙脚乱掣了餐巾递给他,“小侯爷你别哭呀。” “我没哭!”薛玎抹了眼泪,看向慕容澄,“我不信,你们演这一出有什么意思?” 慕容澄答:“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不想两家长辈再费劲撮合做无用功。” 这下薛玎是不哭了,眼泪止住了,人也猛然站起来夺门而出,慕容澄作势想追上去,防止他冲动坏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