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让人一眼就知道是勉强挤出来的。 在看到周遇清和阮柠的亲密之后,笑也落了下来。 “是我输了, ”齐铮鼓了鼓腮帮子:“就这样吧。” 他寥寥八个字, 本想说完就直接转身走。 “齐铮。”周遇清极自然的开口, 说话不疾不徐:“你和我的赌约不会食言吧?” 阮柠离周遇清太近,他声音的气息都清晰可闻,明明没有波动,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强硬。 齐铮僵硬着转身,离开之前,闷声道:“不会食言的。”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赌约就这样落下帷幕,等看不到齐铮的身影,周遇清像是突然失了力,猛地靠上阮柠的肩膀。 这重力压得阮柠抖了一个哆嗦,而后周遇清伸手揽上阮柠的肩。这姿势亲密至极,距离近的阮柠一转头就可以吻上他的脸。 明明是周遇清受了伤,但阮柠却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了。 看着阮柠呆愣的样子,周遇清的视线都柔和下来,语气轻的像是在撒娇:“我腿好疼哦。” 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在阮柠面前示弱。 阮柠揉了揉发烫的耳朵,闭了闭眼,最后勉强硬着嗓音冷声道:“也不知道是谁非要逞强。” 周遇清深深的看了阮柠一眼,察觉到她所有的小动作,眼中涌动出许多情绪,最后化作一声服软:“可是我的腿真的好疼,应该快要断了。” 阮柠败下阵来,拿出毛巾给周遇清擦干了汗,又唤来一直吃瓜的阮舟一起搀扶这位“腿快断”的病患。 - 恒中的医务室就在篮球场对面的那栋楼里,阮舟扶着周遇清一坐下,就腿冒烟一样说着要去参加同学聚会就跑了。 一瞬间,医务室只剩下周遇清和阮柠以及一个常驻医生。 因为阮舟今天需要要戳破又及时收住的明显行为,再加上他现在人一跑,阮柠脑中一片空白,竟然找不出话说。 医生拿着碘酒和绷带过来,看着阮柠愣愣的挡在那里的样子,眉头一皱,疑惑道:“让一下,没看到这要上药吗?” 阮柠讷讷地让到一边,垂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保持沉默。 她找到一个空闲的位置坐着,周遇清静静地靠在床上,专注地看着阮柠。 医生是个快退休的老头,处理伤口的动作很快,但是也很粗鲁,在撕纱布时,他竟然直接掀下,周遇清的视线终于从阮柠脸上挪开,因为忍不住痛嘶了一口气。 这口气反而让医生严肃批评道:“你腿上的伤口包扎的好好的,非要不听话剧烈运动,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疼死了也活该!” 周遇清低头虚心受教的样子,而阮柠却听不得他被说,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嗓音,搬了个椅子,坐到了周遇清旁边,语气有些凶:“医生,你轻一点!他很疼的。” 医生回道:“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他疼啊?” 阮柠被问的一顿,咬咬牙,搬出了周遇清的理由:“我当然知道,他刚刚说他疼的腿都要断了。” 周遇清在阮柠出口后变得更加沉默,他甚至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明显是觉得尴尬所以拒绝看到医生和阮柠两人的眼神官司,但他大概率心情也很好,因为挑起的嘴角从未落下。 医生也在此时不可置信地扫视着周遇清一米八五,病床都容纳不下的大个子,然后语速极慢的说道:“可真没想到老头子我退休前还能见到个男林黛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