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遇清全都随她。 但是没有想到, 交换戒指互相致辞的时候, 在场起码有十个人哭的稀里哗啦。 阮柠不算哭的最惨的,哭的最惨的竟然是阮舟。 他一个一米八几的男子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眼神里的哀伤满的像是要漫出来了一样,看着实在可怜。 江明月本来还在哗啦啦的流着泪,后来看阮舟这模样有些被吓到, 连忙喊一旁的外甥靳闻泽把阮舟带去卫生间洗脸,免得等下一起拍大合照的时候他太难看。 毕竟阮舟现在再怎么样也算是个公司的管理层, 还是娱乐公司, 如果照片流出去多少还是有点丢人, 甚至说不定还会有不和谐的声音往外传。 从一六年到二零二二年, 这之间横亘了六年的时间。 当初恒中的五人组,除了阮舟还在和黎开联系,桑野和舒檬西好像已经消失了很久。而五人里,没想到黎开会是最早结婚的,而且是在国外和陈岁安领的证。 是一个不能离婚的国度。 谁能想到,当年霸名震慑恒中的校霸,会是骨子里这么浪漫的人。 他们两的孩子都已经快三岁了,聪明的很,所幸也健康的很。而黎开,这些年,也越来越健康,听说要活到七十岁不成问题。 除了黎开之外,他们五人中,感情唯一顺利的竟然只有阮柠了。 等阮柠在化妆室补好妆,换下另一套衣服,她心里还是放不下阮舟,和还在换衣服的周遇清打了声招呼,决定去找阮舟给他开导开导。 阮柠毫不意外的在吸烟区看到了对着抽烟的靳闻泽和阮舟。 这两人,一个是自己三代以内的表哥,另一个是自己没有血缘的弟弟,两人年少认识后处成了极好的朋友。 靳闻泽今年二十七岁,是个野性难驯的摄影师,江明月特地把他喊来拍婚礼照片。却不成想,他借着安慰阮舟的借口,带着阮舟在这里猛抽烟。 两个人来时都穿着极正经的西装,可此刻样子却一个比一个不正经。大概是宴会厅太热了,靳闻泽的外套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此刻衬衫处的扣子解了三颗,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食指和中指夹起烟头往口中送时小臂线条精致又清晰,可手腕骨头处那块紫色的刺青衬的他痞的可以。 江家生来都是好相貌,靳闻泽和阮柠都带了一半江家的血统,两个人还都只挑好的长,眉眼处有一点点的相似,阮柠小时候和他不算熟,后来因为他和阮舟关系好的缘故,倒也处成了朋友。 “表哥,”阮柠轻轻喊他:“妈妈让我喊你过去一下,她想看看今天的照片。” 靳闻泽掐灭烟,瞥了一眼面前妆容精致的新娘,想到阮舟刚刚说的话,心里划过一丝涩,喉咙发哑,但姿态却很慵懒,他拍了拍阮舟的肩膀,擦着阮柠的肩膀走过去,两步后突然又回头道:“软软,今天伴娘还挺漂亮。” 阮柠惊讶不已,没想到靳闻泽会说这种话,毕竟两人熟识以后她就发现这人看着浪荡又痞坏,其实对待所有的女生都一视同仁——那就是拒之于千里之外。 破天荒了,这是。 靳闻泽竟然会夸女生好看? 阮舟刚抽完了一根,缓过劲来,懂了靳闻泽的心思刚想开口,阮柠眼睛却亮晶晶的:“刚好她们三个都还单身,要不要我把微信推给你?” 阮舟嗤笑了一声,抬了抬眉骨,本想直接告诉他姐只用推其中一个就行,谁知道靳闻泽眼中划过一丝精光,漫不经心一般耸了耸肩:“随你。” 靳闻泽的身影一在转角消失,阮柠就把在吸烟室里的阮舟拉了出来,从他手上接过烟然后全都丢进了垃圾桶,眉头都皱的紧实:“阮舟,你想把自己抽死你就直说。” 阮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扯了扯嘴唇,看着阮柠无名指上的婚戒,从他自己西服的口袋里也掏出了一个款式相近的。 而后,阮舟扬起手—— “啪”地一声,戒指落进了吸烟室全是烟灰的垃圾桶内,而阮舟的脸上全是痛意。 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很轻很轻的开口:“姐,我和乐梨,彻底结束了。” - 乐梨。 阮柠上一次听到这姑娘的名字还是在一七年的情人节,只听了一次,再听还是会觉得如雷贯耳。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