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嘶了一口气, 眉头一蹙:“我弄疼你了?” 药油的作用已经开始发挥起来,阮柠的手逐渐发起热,本来有点刺痛的感觉也早就平复了许多。 可明明涂药油的是手,为什么她的脸她的心也像是被放在了火上烤一般火热。 她觉得自己要被烧化了,要被烤糊了。 “不,不疼了,”阮柠收回自己的手,再抬头时只解释道:“这药油还挺管用的呢。” 见阮柠的表情yihua不似作伪,周遇清收回了手,用放在桌上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然后合上了药油的盖子,包装好之后塞进了阮柠的帆布包里。 “这药油确实还蛮有效的,我读大学时,运动拉伤或者跌倒擦伤之类的都是用这个的。你先用着,如果不好用的话,我再去找找别的。” 阮柠连忙点头,而后抓住了周遇清话语中的字眼——“读大学时”。 按说周遇清现在还是研三,也算是在读大学,他就不会用这种字眼了。 联想到春节那晚表哥和表嫂一闪而过的话,虽然知道自己的猜测很荒谬,阮柠还是声音很轻的问了出来:“哥哥,你是不是退学了呀?” 周遇清给阮柠的手贴了一副膏药,说话时的语气就像是讨论早饭要吃什么一样轻松:“嗯,我和导师理念不合,读不下去了。” 得到了答案,阮柠说不准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然后她像个老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要是你能早一点发现自己和他理念不合就好了。” 那就可以早一点退学,不用浪费那么多时间了。 周遇清听出了阮柠的言外之意,看了阮柠半晌,突然笑了:“大家都说我还有半年就可以结束了还能拿个好文凭,只有你在可惜我没有早一点解脱。” 看来他这阵子应该有被很多人批评过,所以才会在自己面前发出这样的感慨。 阮柠的语气有点严肃:“这跟多少时间没有关系,这是你自己的人生,怎么过选择权都在你手里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像个小古板,但是是个漂亮的小古板。 周遇清好笑的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了医药箱,在进房间时慢慢吐出来了一口气,笑意也落了下来。 他在想阮柠说的其实很对,如果早一点离开就好了。 其实他又不是在那个项目之后才发现自己和导师理念不合。只是他一直都对自己太自信了,总觉得凭着自己的实力,导师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他太难看。 是他的盲目把自己拖了那么久。 去卫生间洗毛巾的时候,周遇清脑中突然闪过刚刚阮柠那一句话——“你自己的人生,怎么过选择权都在你手里的。” 真没想到,二十五岁了,还会被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小孩教这种道理。 如果阮柠都懂的道理,他还执着的想不明白,那他大的那七岁简直算是白活。 他的人生选择权当然在自己手里,但是可选择的太多了,周遇清也确实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要怎么走。 将毛巾晾好,周遇清又回了客厅,小姑娘正盯着手上的膏药发呆。 大概是因为要出来玩,所以阮柠今天打扮的很漂亮,不同于这段时间周遇清每天在酒吧里遇到的画着浓妆的艳丽女生们,阮柠连眉毛都没有涂一个,但有良好的底子撑着,倒也一点都不显得清汤寡水。 她或装无辜或明亮或狡黠的笑都很漂亮。 周遇清觉得,这样鲜活的阮柠很好看。 他抱着臂,看了阮柠许久,在对方又一次伸手揉了揉耳朵上他送的那个耳钉然后像个小仓鼠似的笑一下之后,周遇清轻轻咳嗽了一声。 阮柠受到惊吓,慌忙转过头来。 周遇清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太晚了,哥哥送你回家。” - 周遇清来过阮家太多次,轻车熟路的把车停在了阮柠家楼下,他陪着一起下了车。 阮柠不解:“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