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自习,阮柠如约在班级门口等着舒檬西,阮舟得知阮柠有人相伴一起放学回家,高兴的早早就和黎开一起跑了,只告诉阮柠他今晚会晚点回家。 阮柠一向走的晚,只是没想到今天梁之晗也还没走。梁之晗不知道为什么在位置上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收拾书包慢吞吞的出去了,一句话也没和阮柠说。 眼看着一楼教室差不多都熄灯了,舒檬西还没下楼,阮柠的眼皮猛地一跳。下一秒就听到舒檬西近乎咆哮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黑夜中响起:“阮柠,你还在教室吗?我又被锁住了!” 她应当是用尽了力气,站在了教室右边窗户处,朝下努力喊着。 怕她伤到喉咙,阮柠也急切的叫了一声:“我在,你等等,我去找人来!” 可现在哪里还有人,也不知道是谁要这么作弄舒檬西,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她! 之前只觉得阮舟的房门可怜,想到等下可能又要被踹开的文重班后门,阮柠觉得这个后门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连续爬了两栋楼都没有看到人后,阮柠只能先站在文重班门口安慰舒檬西:“你再做几题英语,我去找保安来。” 这回舒檬西脸上没有颓然,显然是因为知道了阮柠不会弃她而去所以心底有了勇气,不再彷徨,反而慢声细语的安抚阮柠:“好,谢谢你,不着急,你晚上跑慢一点哈。” 阮柠扯了下嘴角。 好在上天总是眷顾好人多一点,保安这回刚好巡逻到了二楼,在发现教室里锁着人之后,立马掏出了身上的一长串钥匙,找到了文重班的那一把后很快的开了门。 保安憨厚的说道:“也不知道锁门的眼睛怎么回事,教室里有人看不到吗?” 舒檬西什么都没说,弯着嘴角,像是被锁的人不是她一样,温温和和的道谢。 两人并肩往校外走,八点半的恒城一中,所有的教学楼全都熄了灯,只有路边星星点点的路灯在亮着,路上有三三两两的住校生经过。 阮柠捏着书包的肩带,头也没抬的问:“你知道是谁锁的你吧?” “知道,也不知道。”舒檬西有一瞬间的愣神:“这个星期刚好是我值日,等我弄完,门就锁了。不过今天,我看到那个女生的侧脸了。” 那就说明不是舒檬西本班的人。 阮柠眨眼之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问:“是不是披肩长发,齐刘海,身高和我差不多的女生?” 舒檬西的脚步一顿,想了想之后说:“你这个形容太笼统了,我不知道咱们俩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是。 阮柠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恒城一中外的小吃街,舒檬西拉住阮柠的手,指着马路对面的小吃摊子道:“你等我一下,我请你吃好吃的!” 阮柠本想和她一起走过去,偏偏舒檬西不让,说阮柠是一起估计又要和她客气。 知道舒檬西如果不表达谢意,心里可能过不去,阮柠只好站在原地等她。 对面的小吃摊子生意火爆,阮柠估计着要等一段时间,她站在马路对面,看着车来车往,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很隐秘的期待。 那天晚上,周遇清就是在这车来车往之中,突然出现在她眼前。 她发着呆,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难言的喜悦在心头剧烈膨胀,阮柠的心脏仿佛已经成了一个即将爆裂的气球。她平静的脸因为兴奋有了裂痕,直到掏出手机看到“妈妈”的备注闪烁,气球彻底炸裂,卷走她心底几声因为落空而产生的无声哀嚎。 “妈妈,有事吗?”阮柠的语气很疏离。 从那天发现江明月像是防着她一般的偏心阮舟,阮柠就放弃了再去主动亲近母亲。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