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要假惺惺地说“哎呀都是小事,就算我被骗那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啦,我可以把这当成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的”这样的话,她也不会相信。 徐朝宗尴尬地转移话题,“我看你像是感冒了,你在宿舍吗?我给你买点药?” 孟听雨见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回道:“不用,我在社里,还要忙工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 徐朝宗只好将关心咽了回去,等她挂断电话后,他也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了曾经的种种。 事实上,在他看来,她也是一个很坚定很自我的人。 她刚进入电视台工作的那几年,比谁都要刻苦认真,有的人不愿意做的事,她会去做,不愿意去的外景,她会跟着去。 她也抱怨过,也觉得很辛苦,有时候被欺负了,晚上会找一部电影,然后哇哇乱哭,却非要骗他说是电影太感人了。 不管哭得多么伤心,第二天早上也要急急忙忙起来,还要拉他不停地问,她的眼睛还肿不肿,听到满意的回答后,她又背着电脑去坐车上班。 后来,见多了各种纷争,她自己也倦怠极了,对工作也不如之前那样有拼劲。 好像无论在什么事情上,她都是这样,在没失望前,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劝,她也不听,一旦她失望了,谁也拽不回来。 比如对他,比如对曾经的事业。 因此他比谁都知道,想要让她回头看他一眼有多难。 只是他也同样坚定、自我。 孟听雨挂了电话后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与此同时,手机振动了一下,是银行发来的工资短信。? 一看卡里的余额,她一扫之前的郁闷。 其实,这些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是一个不再跟她合适的男人罢了。 不过是一段只是人生路上的风景。 现在分手,是及时止损,也是全新感情生活的开始。 等忙到差不多八点半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头晕,抬手抚在额头上,的确在发烫。 她并不经常生病,一年到头,可能就感冒一次。 发烧感觉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她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赶紧关了电脑,起身时太急,踉跄了一下又站稳。 这下感觉更晕了。 还好这里地处中心地段,去医院或者诊所都很方便,她收拾好桌面,又检查了有没有漏掉的东西后,这才拖着逐渐变沉重的步伐往办公室外走去。 进电梯时她还在回忆是怎么发烧的。 淋了雨后没及时吹干头发,等回宿舍后又在洗手间里等了很久的热水…… 再加上现在又是生病的高峰期。 她无奈地靠着电梯壁,看着数字一点一点地在下降。 走出电梯,大厅里空无一人,该下班的都下班了,偶有加班的也都不是跟她一个部门的。 等走出大厅、下了台阶,她还在犹豫是走一站路坐公交车,还是去对面两条街打车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声音—— “听雨!” 她顺着声源处看去,竟然是徐朝宗朝她而来。 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你怎么在这?” 徐朝宗往后一指,“我跟学长借了辆车,居然还是手动挡的,我都多少年没开手动挡了。这一路踩离合踩到我都没了脾气,学长也很黑,非要我去加满油,花了我两百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