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些事情,可不管怎么说,现在他确实帮到她了。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说一声谢谢,都应该记住他今天做的这些事。 徐朝宗身形一顿,注视着她,“咱们俩何必这样客气,我想今天如果是我遇到这样的事,你也不会坐视不理。” 话到这里,他又不确定地问道:“是的吧?” 孟听雨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他这个说法。 这简单的一声“嗯”,他顿感心满意足。 孟听雨若有所思地道:“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亲人,但我还是谢谢你。”? 徐朝宗面色一僵。 笑容逐渐凝固。 亲什么?什么人?亲人?? 谁要当她的亲人,谁要跟她做亲人。 他头一次觉得这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因为他突然想起,曾经他在她说不爱他的时候,也恼羞成怒地想过——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何必管是爱情还是亲情呢,亲情还比爱情更持久呢。 现在他哑口无言。 原来这种言论是如此的刺耳。 他很想纠正并且强调——不是当了这么多年的亲人,是当了十八年亲密无间的恋人。 他不要她的亲情,他要的是爱情。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隐忍着离开了病房。j 等他买了日用品回来时,病房里的孟听雨已经睡下了,她脸颊枕着枕头,头发有些凌乱,看起来很虚弱的模样。 生怕发出一点点声响吵醒了她。 他连椅子都不敢拖,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着一边,专注地凝视着她的睡颜。 分开后这么长时间,他好像也没有机会这样看她。 他看得入神。 孟听雨似乎是做了什么梦,嘴唇嗫嚅,他想凑过去听,她又不说了,正当他要退开时,不经意地瞥见,她眼角有眼泪滑过。 也许是生病不太舒服。 也许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 徐朝宗如遭雷击般愣住,连呼吸都不敢了。她的眼泪滑过,渗入到了枕头,那一小片有湿润的痕迹。 他才记起。 其实今天也是她跟秦渡分手的日子。 怎么可能不难过呢?她本来就是这样细腻且柔软的人,任何一段感情结束的时候,她都不可能不难受。? 徐朝宗撇过头,他大概是被病毒传染了。 他感觉自己也很不舒服,鼻子酸涩到无以复加。 他眼眶微微泛红,最后垂头,将脸埋在膝盖,仿佛是在休憩。 他依然相信,今时今日她对秦渡的感情,绝没有当初她对他的多。严格来说,她跟秦渡也没有相处多久,那她现在跟秦渡分开都难受,那……那个时候呢?当她决定放下这段婚姻,放下长达十几年的感情时,又是怎样的心情? 而在她难过时,他又在做什么? 是了,他毫无知觉,他都没注意到她日渐枯萎。 孟听雨睡得并不安稳,她有些轻微认床,这又是如此陌生的环境,而她还在输液,只浅浅睡了半个多小时后,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正好看到徐朝宗坐在地上,低喃了一句:“回了?” 这一瞬间。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缝里钻了进来。 好像将他带回了前世里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他还以为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他很忙,有时候加班应酬到很晚,回来的时候总是轻手轻脚,不敢吵醒她,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像是自言自语“回了?”然后继续倒头睡觉。 徐朝宗喉咙艰涩,他跟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