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宁公子出现后,爷你就变了,泥足深陷,终会招祸。” 萧玥并不生气,黄金本就比他长一岁,再者,他们之间的信任从毋庸置疑,但他考虑的却是更深些:“之前三方势力尚且均衡,但如今大小张相一死,这种平衡便被打破了,那失势一方必定要尽快拉拢其它势力来填补大小张相之死的威胁。” 永安中多数人已经站好了队,而独立在外,且能与大小张相媲美的就只有萧家一个选择,之前他们势均力敌,尚不急迫,但大小张相一死,填补这个空缺就变得迫在眉睫。如今形势已经不一样了。 “那任由他们怎么做,我们不做理会不就好了。”黄金说道。 萧玥摇摇头:“此时不一样了,之前有张相约束着太子一方,但如今两相一去,谁知道张诗会裹出什么乱子来。” 张诗玩不过雍王,张家越是着急想要拉笼萧家,那对萧家来说就越危险,到时雍王必定会出手,到那个时候,拉拢还好应对,但若是发现萧家不能为自己所用,怕是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出来。 得不到,就毁掉。 毕竟毁在自己手里,也总比为对手所用的好。 之前他尚且不知,但小张相一事后,他不得不对这些人都做最坏的猜想。 “我们先查秦杜鹃,她若是查清楚了,应当就会有结论了。”萧玥不再多说,但突地想起什么来:“不对,我们去错地方了。” 黄金和白银看向他,萧玥脸上有些不自在,清咳了一声:“青楼里的姑娘,都……破身了,但那些送进官宦府中的女子,定然是要身子清白的。” 三人都未经人事,谈论起这事儿来,难免都还有些脸红。 几人正要动身,黄金说道:“但是我们怎么确定我们找的人是不是桓王手下的倾世之花?总不能找一个就划一刀,沾了血再拿回去烧吧。” 白银却没想那么多:“宁公子不是说了吗?这种人又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多半都是些瘦马脔童,我们先找到人再说。” 于是乎,不到三日的功夫,全永安都知道萧三公子恩师孝期才过,便耐不住寂寞,将复音坊,妙音坊,庆音坊逛了个遍。第四日便被萧国公关在府中揍了一顿,第五日便又跑去了羽音坊看舞姬跳舞,完全不知悔改。 而朝中自大小张相之事后,相国之位空缺,雍王和太子就相国之位在朝堂之上争执不断,群臣相互攻讦,口水乱飞,乱成一团,皇帝怒而退朝,此后三日未上早朝,众臣不由惶惶。 趁着这股混乱,暗藏在水面之下的暗流也终于是动了起来,不负萧三公子近一个月的努力,不止将音律六坊,歌舞六坊,连十坊绣楼都逛了个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