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来了,若是今日过来,撞见他服药后的模样,怕是要将他赶出国公府,他只能忍着不服药,想着先将他应付走。 只要不服药,暂时他的理智便在,怎么也能也应付一番。 方舟连忙拿出倾世之花,倒了热水将药丸化开,送到了宁镜的唇边。 “我都是按公子的吩咐做的,若是三公子执意要进,便让他进,若是三公子离开时一句话也没说,我便晚点进来,所以等了一会儿,这个时辰才来。”方舟喂宁镜喝了药,想要拿帕子去给宁镜擦擦汗,但却被宁镜避开了。 方舟立刻便收回了手:“对不起,公子,我一时忘了规矩,我这就出去。” 药性发作时是不可以被人触碰的,否则便会更加难以自控。 出了门外,方舟将门关好,并且从外面落了锁,自己则靠在门边坐下,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每一次服药都是一次劫难,却是谁都帮不了的劫难。 萧玥这一宿却是没怎么睡,他虽然回来了,但脑子里却一直都是宁镜那扇紧闭的门。 服药,服的是什么药?之前提到,他们需服一种秘药来保命,但是宁镜出院子时什么药都没有带,只带了……倾世之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 萧玥倏地浑身都热了起来,连忙翻了个身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但是他又为什么要随身携带这种药呢?这几个月里,黄金和白银时刻盯着他的吃食,特别是黄金,每天拿银针试了又试,生怕一个不小心,萧三公子就贞操不保。 但宁镜身无武艺,方舟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若不是萧玥时常拉他出来走动,他连那个院子都不会出,更不用说下药之类的事了。 第二日一大早,才卯时二刻,晨阳初醒,萧玥便来了白露院,可他来时,方舟已经将所有的衣物和被褥都洗好了,见到萧玥,便笑着道:“三公子来了,公子已经醒了,只是人还是有些疲倦,还在屋里休息,说若是三公子来了,便请进去就好。” 萧玥见他这与昨日完全不一样的脸,心道果然是仆随主变,看样子是没什么事了。 进了屋中,宁镜披着衣裳正靠在榻上闭目小憩,虽闭着眼,却仍然感觉一脸的疲倦。 他听到脚步声,睁眼见是萧玥,唇边扯出一点笑来:“昨晚小舟有些无礼,你不会见怪吧。” 萧玥摆了摆手,他今日并未带那些东西过来,见他面色仍是苍白的,便只问道:“方舟说是旧疾,现下好些了吗?” 宁镜点点头:“已经无事了,你昨日来,可是查到什么了?” 萧玥见他虚弱的样子,便也没说,只道:“你且先休息两天,此事再议也不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