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镜眯着眼笑:“挺好听的,萧珍珠。” 这个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萧玥莫名感到一股子羞耻,有些羞恼地岔开话题:“你找我干什么?” 宁镜放过了萧珍珠,从袖子里拿出一柄折扇:“今日给你送礼的人实在多了些,我备礼轻薄,不好在人前所示,才这个时候来给你。” 萧玥心中兴奋,但面上强装作随意地接过了折扇:“心意到了就好,是何物便不分轻重了。” 扇子并非多稀罕,永安城中随处可见,他展开折扇,扇面一面书,一面画。 “我平生未见多少好风景,便将长歌院的竹画了一幅。”宁镜见他展开扇子,简单地说。 青竹疏映短墙,雀落竹枝之上。倒是相映成趣。 翻过扇面,另一片只题了两句诗。 余生事事无心绪,直向清凉度岁年。 字清隽秀丽,笔锋之间倒有是几分大张相字体之间透出的风骨。萧玥拿着扇子反复打量,只觉得分外趁手:“嗯,爷是缺把扇子,这下刚好了。” 宁镜今日心情也很不错,他已经许久,记不得多久没有经历过如此烟火气的热闹了,席上虽只饮了一杯薄酒,但却暖了身心。 萧玥今日穿得颇为华丽,应当是国公夫人特地给他裁的新衣,暗红的缎子上以金线暗绣着如意纹,头上戴着小金冠,上头一颗东珠在夜色里也明晃晃地亮着光,他拿着扇子把玩,那样子,倒确实有几分城中公子的风流倜傥来。 萧玥玩着扇子,看着月色下宁镜那张如玉的脸,清咳了两声,问道:“还没问过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宁镜想了想,才答道:“正月十六。” 萧玥不由赞道:“好日子啊。” 这个日子其实是师傅捡到他的日子,当时他才应该才不到三岁,之前的事他也记不清了,便以此为生辰,师傅也一直给他过这个生辰。 “那你比我小了不少。”萧玥正高兴,一时脸上的得意之色未能掩藏住:“那我算是你的兄长,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也受得。” 不过就半岁有余而已。 宁镜看着眼前已经有些得意忘形的萧珍珠,眯起眼笑了,从善如流地开口:“玥哥哥。” 少年如玉般的脸盈着动人的笑意,声音又轻又软,若是平时萧玥定然会听出这声音里的刻意,可萧玥没想到他会真叫,使得这几个字才一入耳便激的整个身子都一个颤栗,一下子连手上的扇子都不会摇了,脸上刚才下去的热意立刻又烧了上来,烧得浑身滚烫。 “怎么了?”宁镜见了他的样子,一时逗狗上瘾:“珍珠哥哥?” 珍珠哥哥“啪”得把折扇一收,连眼都不敢直视他的眼,转身便要逃出去:“我,我去看看黄金白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