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玥却是冷冷一笑:“若欲正他人,先正自身。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我就先回去了,不扰桓王殿下雅性。” 说着,他手中缰绳一动,踏雪便随着他的牵引转了身。 “秋风起兮木叶飞,吴江水兮鲈正肥。”身后传来宣离的声音,虽带着笑,听在宁镜耳朵里,却是冷如寒霜:“鱼肥了,才好收网,到时我请三公子一尝。” 萧玥完全没有理会他,宁镜抓着缰绳的手却越来越紧,最后实在忍不住地转回头去,宣离没有离开,似乎就等着他的这个动作。而看到他回头,宣离却笑意更深,只张口无声地吐出一个字来。 乖。 心底里一股极寒之气直窜到脑中,令他不由地浑身一颤。 这是他曾经看着他药性发作之时说过的话。 看着他浑身火热,难以自持时,那双眼仍旧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只透出一股如同审视商品般的满意之色,捏着他的下巴,说:“乖。” 那些不堪入目的回忆一瞬间似乎都要涌回身体里,将这些日子以来难得积攒的暖意冲散,就在此时,突地一声口哨,将宁镜的思绪拉了回来。 回头,便看到萧玥正盯着他,一脸的不满。此时,被他扔到一边去玩耍吃草的旋风在听到哨声之后也立刻飞奔而来。 “去叫马车吧。”萧玥扶着宁镜下了马,被宣离打断的赏秋之行让他分外不悦:“今日不宜出行,下次一定看看黄历。” 宁镜下了马,再转身看向银杏林处,那里,已经看不见宣离一行人了。 “看什么?”萧玥站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双手插着腰,皱着眉:“别看了,走吧,咱们回去。” 宁镜被他这护食一般的语气弄得好笑,刚才阴郁的情绪稍稍消散了几分,也没辩驳地转回了身,想到刚才白银说的话,便问道:“酩酊楼走水了?” 黄金点头:“对,刚才收到的消息,本就是来告诉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居然在这里还遇到了桓王。” 白银在一边说道:“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啊,那不是他的地盘吗?” 既然已经暴露,便没有用了,别人不动手,他自已也会动手的。 谈到正事,萧玥的神情也严肃起来:“是雍王动的手吧。” 上次矿山一事,未涉及人命,到底皇帝还是不满的,此时税贡之事一出,那更是动了皇帝的钱袋子,天家父子,平日里再如何父子情深,底下还是凉薄的,下了早朝后,皇帝便急召雍王入宫,大动肝火,第一次骂得雍王伏跪在地不敢起身。 雍王出宫回府之后,酩酊楼便走水了。 他连入夜都未等,这光天化日里便这么做了。 雍王性子骄纵,睚眦必报,宣离敢这么算计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