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萧玥带着宁镜往里走:“周大人不必担心,既是护卫,便尽护卫之责。” 宁镜就被安排在了宗案室外,一张案几,一壶茶,一本书便够了,他坐在那里面沉如水地看书,那边周竹拉了白银,又塞给他一包点心:“白银,那个宁公子今日来是干什么的呀。” 爷说过周大人可以接触,白银便没跟他客气,十分顺手地便接了过来,打开油纸包,里面正包着三个糖馃子。一口下去又酥又甜,咽下了口里的糖渣,说道:“还不是那些人整天来打扰爷,爷找宁公子过来拦人的呗。” 看着宁镜那文弱的身板,周竹两手拢在宽袖里:“他看上去很年轻,能应付得来吗?” 白银咬着糖馃子:“肯定能,宁公子可不是一般人。”说着又看向他:“你看上去也很年轻,应付起来还不是一套一套的。” 周竹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五,他十七岁中探花,便被小张相点入中书省,进中书省不过两年,便又被调入了大理寺,如今在大理寺也六年了。 周竹侧过脸看白银,这几日混下来,就这个小少年好说话些,心快口快地没什么城府,他有意打探一二,所以柿子自然是拣软的捏,次数多了之后,两人的接触便也多了,此时看他吃得那一脸糖渣,一向爱干净的周竹忍不住说道:“脸上都有。” 白银闻言使劲儿摇了摇头,那糖渣沾在脸上哪里是这一晃便能晃下来的。 周竹从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了白银。 白银接过来呼啦了两下嘴:“谢谢啊。” 周竹笑眯眯地看着他:“明日想吃什么呀?” 白银眼睛一亮:“要不,涤花堂的杏仁酥?” “行。”周竹拍拍他:“我先走了,明天给你带杏仁酥。” 白银吃着糖馃子出不了声,只点了点头,周竹便走了。 黄金走了过来,看他塞了一嘴,有些嫌弃:“不怕中毒啊你。” 白银撇了他一眼,把最后一个给他:“来啊,一起啊。” 不吃白不吃,黄金不客气地接过来了。 果然又酥又甜。 今日上午还是消停的,就在白银还在说,今日宁公子一来,那些牛鬼蛇神都不来了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大理寺。 宁镜很安静,哪怕他已经在这小案几前坐了两个时辰了,面上也无一丝躁郁之色。直到听到一向少有人语的正堂突然有应和之声传来,他才抬头,便看到一身银灰色锦袍的宣离站在堂正中,他应对完周竹,目光正好也朝他看来。 他仍是那一身清俊,面带微笑,初见之人总说桓王性温,有礼,使人如沐春风。他看见宁镜时有些惊讶,挥手止住了侍从,一人便朝他这边走了过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