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作用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歪,脑袋磕到了坚硬的沙发底座,眼前蓦地一黑,只来得及抓住沙发布,便不省人事了。 后面的事情安娴无从得知,再醒来后,就是刚才的情况了。 有位个人管家主动站出来,说自己是听见房间警报声赶来的。 开门后发现阳台窗户没关,接着才看见地上躺了人,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准备用对讲机呼叫医生,结果一转眼,和库珀先生的随从撞了个满怀。 等管家说完,安娴推断:“沙发底有报警器按钮,应该是我不小心碰到了……” 库珀又一次追问:“费夫人,你真的没看见凶手的脸吗?” 安娴垂眸,皱着眉头努力回忆:“他遮得太严实了,我当时又很紧张,根本没——” 话语无征兆一停,须臾后,安娴猛然抬头。 边上的费惕立刻问:“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库珀心一悬,连呼吸都屏了起来:“费夫人……” “我想起来了,”安娴快速说,“我记得他很高,他穿了一双鞋,一双……黑色短靴。” 安娴目光忽然变得呆滞,她眼珠转了转,停在某个方向上,而后缓缓平举双臂,指向了门口的费慎。 “就和他一样。” 空气霎时死寂,库珀腾地站了起来,下意识否认:“不可能!费慎先生上午一直在——” 话没说完,又突然停了。 费慎上午确实在四楼赌场没错,可他中间离开过一段时间,大约十几分钟后才回来。 十几分钟,足够行凶完再来回一趟了。 闻言,费惕也站起身,如临大敌般盯视费慎。 无故被拉进风暴中心,费慎安静了会儿,似乎觉得滑稽,嘴角上扬了几秒。 “用不用我提醒你们,我出去抽烟的时间,是上午十点。” 他踢了踢染血的地毯,用看傻子眼神瞅着费惕:“照这个血流速度,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 “而且——” 费慎离开门框,来到透明茶几边,拎起地上残留的茶杯碎片,拨了拨下面泛血光的刀片。 “如果换作是我,这种垃圾东西我看都不会看。刀片,适合那些没什么力气,需要靠速度巧劲取胜的人。” 费慎半蹲着,左胳膊搭住膝盖,回头瞥了安娴一眼。 这一眼意味不明,却又好像暗示了什么。 安娴藏在费惕身后,垂下眼眸,避开了视线交汇。 费慎直立双腿,失去了兴趣似的,懒声说:“劝你们别在这浪费时间,找人验验刀片,说不定还能发现指纹之类的。” “哦,也不一定,”他幸灾乐祸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