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来,队伍中顿时没有一丝空隙了。 妇人不甘放弃,想重新回到队伍,却没人愿意给她让路,均是态度凉薄的忽视过去。 无奈之下,妇人抱着孩子,扑通跪在守城士兵的面前。 “求求您了,就让我进去吧,孩子生病了得去医院看病,我已经等了很久了,很多年了,我们很多年没回过家了。” 她说着大哭了起来,声泪俱下地乞求:“我男人死了,我只有这一个孩子了,我的家在维冈,我想回家,我要回家给我孩子治病啊!真的求求您了,我给您磕头,只要让我过去,要我干什么都行,求您了……” 妇人腾出一只手,努力拽住士兵的靴子,一个劲儿朝地上磕头。 大约使出了全身力气,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隐约听见头骨撞击地面的响动。 恰巧此时,关卡口有个男人验证成功,铁栅栏打开。 乘人不备之际,妇人突然一股脑站起,表情发了狠,奋不顾身往里面冲。 然而刚进入关口一步,十几个士兵同时举枪。 只是眨眼的瞬间,一阵火光乱闪,妇人和她怀里的小孩成了血筛子。 脑浆爆开的血花喷在铁栅栏上,形成泉涌般一股一股向下流,顺带也炸了那个要过关的男人一身。 场面异常安稳,无一人吓得尖叫或是逃跑。 大家皆有种习惯性的麻木不仁,冷眼旁观完这一切,只想加快自己过关的速度。 而那位无辜被牵连的男人,亦是十分沉着冷静,抹了抹鸭舌帽上的鲜血,淡定地绕开妇人尸体,走进关卡闸门。 宛如刚刚只是下了场小雨,淋湿了也微不足道。 目光锁定人群中那个远去的背影,费慎皱眉:“这不是上次那个——” “是他。”邵揽余肯定道。 无巧不成书,男人正是上次在餐馆引起骚动的那位。 这一回,他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了,连那头显眼的齐耳短发都一根不留藏进了帽子里。 “这城门进得不容易,”费慎悠哉说,“那么长的队伍,还得搜身,你扛得住吗?” 话音未落,车窗外掠过一个人影,两张银色通行证被抛了进来。 费慎眼神一凛,想看清那人,对方却动作极快地隐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现在你不用担心了,”邵揽余举起手里两张通行证,好像很大方的样子,“两张,我分你一张。” 第26章 居心叵测 站在拥挤的队伍外,邵揽余微微扬首,远眺伫立在前方庞大的城门关卡。 很久以前,此处原本是座火车站,被炸毁后经过改造,变成了一个经白焰组织严格把控的城区关卡,进去就是直通市中心的高速列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