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最合理的猜测,是孟不凡在自导自演,或者将计就计,从而能够顺利地进入郁南镇。 短暂高效的交流后,邵揽余和费慎获取了彼此的想法,并且对彼此的见解,一致表示了赞同。 费慎接着补充了一点:“他在三瑞里待了很长时间,应该就是本地人,毒.品也很可能是他自己注射的。” 邵揽余眉眼间浮现一抹兴致:“说说看。” 费慎说:“我曾经去过三瑞里执行任务,他和当地人的说话口音、饮食习惯包括穿着都基本类似。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毒瘾,或者毒瘾很小。” 费慎见过真正吸.毒成瘾的人,毒瘾发作且无法继续吸食时,大多数都会选择自残的方式来缓解痛苦。 孟不凡身上不仅没发现自残的痕迹,而且他昏迷了三天,按道理毒性如此剧烈,醒来后一定会毒瘾发作,可他没有。 说明在注射期间,已经精确估算好了剂量,因此哪怕成瘾了,毒瘾很小的前提下,照样能用自身毅力控制住不表现出来。 闻言,邵揽余领悟似的一颔首,随即从外衣口袋拿出了一只小密封袋。 密封袋是透明的,里面装着一根手指粗细的玻璃瓶,玻璃瓶中是粉色液体。 “这是从孟不凡胃里取出来的,液体成分比他血液里的毒化物质更复杂,换句话讲,这是那个新型毒.品的第三代。” 邵揽余的声音悠悠响起:“你说,他留着这个干什么?” 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又或许这不是疑问,只是一句暗含深意的陈述句而已。 总之,谜团重重,邵揽余却并未继续探究。 孟不凡吃完碗里的食物,要求上了个厕所。 他被费慎用布条蒙住眼,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半天,出来时表情明显不对劲,想必是察觉到藏在胃里的东西没了。 不过后面几日,他表现得一如既往的随遇而安,在审讯室中该吃吃该睡睡。 有时候坐得久了,四肢酸胀麻木,还会站起来简单活动活动,以便帮助伤口恢复,仿佛真将此地当成了疗养院一般。 然而邵揽余不再让费慎审问他,除了每日例行送饭,也不允许任何人私自与他接触。 局面似乎就这样僵持下来。 好像从未发生过这件事,每个人都回到各自原先的岗位。 谢掩风继续帮遥奶奶干活,何潭变得有点消沉,既不动身回柏苏也不帮忙做事,整日就在郁南镇上游手好闲地瞎晃悠。 邵揽余不去管他,每天没事看看书喝喝茶,偶尔出门采购点东西,或者陪遥奶奶聊会儿天。 闲情逸致的模样,极度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真打算在此定居养老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