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章 水管里的水【一更】 今天的商场还是一如既往地热闹。 栏杆边的几条长椅上坐满了人，几乎都是手里拿着女式包、拎着购物袋的男人，面带疲惫，偶尔对视一眼，眼里是心照不宣的无奈。只因为他们的女朋友（老婆）都在店铺里面，要么是在选包，要么是在试衣服、试鞋，在他们看来，简直是没完没了。 甄帅无意中看到这么一致的表情，立即好心地提供给直播间的观众做表情包素材。 这一幕引起无数观众的共鸣。想想他们陪着女朋友、老婆逛街的时候，和这些男人不是一样处境吗？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男人的地位都差不多。 甄帅偶尔和观众互动，但没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和沈行督脚步不停地继续巡逻，双目所及，没有任何不轨的小动作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尤其是小偷，在这个商场里已经灭绝，甄帅和沈行督来了一个多星期，所有的小偷都犯在两人手里，到如今已经没有小偷敢到这里来。 商铺的老板们对两人印象好极了，每次看到他们都是主动和他们招呼。所有保安里，只有甄帅和沈行督有这样的待遇。熟客们听说这件事，更喜欢到永湖商场来，新客也因此逐渐成了熟客。 “啊——杀人了——杀人了——” 一个长发女孩忽然跌跌撞撞地从洗手间里冲出来，满脸惊恐，看到甄帅和沈行督，像看到救星一样，指着洗手间的方向。 “血，好多血……” 行人都害怕地停下脚步，议论纷纷。 甄帅看到女孩的手都染红了，连忙扶住她，沉稳地道：“不要慌，有这么多人在，不会有事的，慢慢说，怎么回事？” 沈行督扫了一眼坐在长椅上的几个男人。 几个男人回过神，连忙让到一旁。 甄帅扶着长发女孩到椅子上坐下。 “要帮忙报警吗？”其中一个男人问甄帅。 甄帅摆摆手，“多谢。不急，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长发女孩稍微冷静了些，但声音还是在发抖，“我刚才，刚才洗手的时候，水管里冒出来好多血，好可怕，好可怕……” 正在这时，又有几个男女惊慌地从洗手间里跑出来。 沈行督闻到异味，对甄帅道：“不是血。”如果是血，一定会有血腥味。 甄帅也闻出来了，女孩手上的红色液体味道比较特别，虽然是液体，闻起来却有一股干燥的气味，还带着一点点铁锈味和一点点腐烂的臭味。一般人可能无法辨别得这么细，但他和沈行督能闻出来。 “真的？真的不是血？”长发女孩抱着双臂。 甄帅肯定地点头，“你在这里休息，我们去看看。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一旁看热闹的一位女老板连忙走过来，“小甄、小沈，你们放心，我在这儿陪着她。” 甄帅对她道了谢，和沈行督一起去洗手间查看，几个胆大的男人好奇地跟在他们后面。 洗手间里的人都跑出来了，不知是谁没有关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地流了半池，猩红的颜色，乍一看确实像血液。地上也有一片红色的水迹，角落里，一只米色的女包孤零零地浸泡在水里。 甄帅正要把包捡起来，沈行督拦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胶手套递给他。 甄帅戴上手套才捡起包，甩掉上面的水。 沈行督戴上另外一只手套，关掉水龙头，又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沾了水，闻了闻，淡淡道：“不是血。” 跟在后面的人松了一口气。 甄帅熟练地安抚客人，“大家可以放心了，这并不是血，暂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们会立即报告领导并且报警，一定会尽快查清楚的。” 客人们有点怀疑他只是在说场面话，脚步磨蹭，看着他真的拿出手机分别给领导和警局打了电话，这才放心，离开之前给他和沈行督投去赞赏的目光。 甄帅联系了保洁部过来打扫洗手间，和沈行督一起出去。ｍ.iｙＩｇＵｏ.nｅ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