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果和甄多期待地看着哥哥,希望哥哥能像上次对付大伯母一样好好收拾张家人一顿。 甄帅神秘地一笑,“其实不用我做什么。你们耐心地往下看,会有所得的。” 甄果和甄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一直追着他问,他就是不说。 其实今天的生意比起昨天已有所好转,一些客人在两家都吃过,经过比较后,觉得还是甄家的更好吃,又回来了。 又一日,国道边出现了第三辆烧烤车。 这次的主人不是杨柳湾村的,而是吴雄村里的,姓田。 张家在小卖部左边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卖,他就在小卖部右边不到二十米的位置卖。 和张家一样,他家的蔬菜也是一角钱三串。 这下轮到张家人被气炸。 一开始只是争吵了几句,但夏天嘛,火气本来就大,后来不知怎么的两家人就打了起来。多亏来吃炸串的都是附近村里的人,相互之间基本都认识。因为有人拉架,最终没闹出大事。 “现在看明白了吗?”甄帅考教甄多和甄果。 甄果有些兴奋,“我好像看明白了,哥,你是不是想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呃……这么说也没错。” “不是……”甄多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努力组织语言,“是……当大家发现有一样东西能赚钱,他们都跑去卖这样东西,但需要这样东西的人数差不多是固定的。那么,卖这样东西的人越多,平均下来,每个人赚到的就越少。在这种情况下,谁卖的这样东西的质量最好,谁才能赚到最多的钱。” 甄帅点头表示肯定,老神在在,“看着吧,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 “还有更糟的情况?那可真是太遗憾了。”甄多瞪圆了眼。她现在不担心自家的情况了,假惺惺地为另外两家担心。 翌日,国道边出现第四辆烧烤车。 甄帅感叹,这就是市场的不可摸捉性。 就看这三家谁能“厮杀”到最后,无论如何,自家都立于不败之地。 两个星期后,张家和田家落败,只有秦家留了下来。 他家凭着不错的手艺和低廉的价格暂时站稳了脚跟。 这段时间,甄家也积累不少老顾客,生意稳定下来,每天的纯收入都在三十元以上。 但甄帅并不满意。 秦家,不能留。 这一片的市场只能是他的。 次日,甄帅施施然在烧烤车上挂上“素菜一角三串荤菜一角一串”的牌子。 秦忠义虽然把张家和田家都挤兑走了,但这几天右眼皮老跳,此刻,看到甄帅的烧烤车上挂的牌子,他终于找到了原因,脑海里飘过一句话:狼终于来了! 他从来没有小看这位小老板。能成功地把摊子支起来并能坚持下来,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但他仍然抱有一种侥幸心理:兴许甄帅并没有他想的那么聪明。然而,此刻,他意识到,他终究是小看了对方。 “怎么办?”秦忠义的媳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再降价?一角钱四串?” 秦忠义苦笑,“他家的东西本身就比我们家的好吃,只要他一直跟着我们降价,就算我们免费送素菜,也斗不过他。算了。” “就这么算了?”秦忠义的媳妇不甘心。 秦忠义叹了一口气,“我们去县城,在他把烧烤车开进县城之前,我们还能赚一笔。” 他媳妇也知足,“去县城就去县城,能赚就行。” 第二天,客人们发现国道边的烧烤车只剩下甄家一家。 他们对这段时间的“腥风血雨”毫无所觉,最多感叹一句也就作罢。 甄果和甄多却亲眼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