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剥棉花剥得手疼还得剥。 村办公室的门半敞着,村长和支书还有其他几位干部正在闲聊。火盆已经燃起来了,烧的是晒得干干的木柴,没有炭好烧,但也没有烟,离得很远也很暖和。 看见甄帅和沈行督进来,几人招手让他们进去。 妇女主任给沈行督分了一半刚在火盆边烤熟的红薯。 “小心烫。” 沈行督肚子是饱的,说了谢谢,给甄帅分了一半。 有什么话也等甄帅吃完再说,几位干部一边继续闲聊,一边打量沈行督斯文的吃相,意有所指地交换了一个眼色。也不知道沈兴国有没有后悔把儿子给别人养,看嘟嘟的穿着和气色就知道人家在甄帅家过得很好,甚至穿得比甄诚还要精致。 吃完红薯,用随身带的纸巾擦了嘴,又用妇女主任倒的茶漱了口,甄帅才道:“村长,各位领导,我来是想问问村里还有没有田没包出去,池塘,林地,山,都行。” 村长纳闷,“你是专门等到现在才来问的?” “是的。”甄帅道,“我确实是有意让其他村民先选。有剩下的,我就包,没有也没关系。离上次开会过去两个月了,村里的人该做决定的应该都已经有了决定。” 几位干部暗自佩服。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胸襟,是做大事的人。他们对甄帅的看重又增加了几分。 支书想起前段时间听说的甄帅将来要开厂的传闻,觉得八九不离十是真的。马家和蔡家都帮甄帅保密,但时间久了这个消息还是传了出来。不过,知道的人除了他们这些村干部,应该也不超过十个。 “你的生意不是做得很顺?怎么会想到还要包产?”侯明耀问。 甄帅笑道:“我们家六个孩子!那点钱哪够?再说,钱怎么可能赚得够?自从改革开放,老百姓的生活质量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以后只会更好。要是不努力,总有一天会再次落在别人后面。况且,我现在年纪不够,想做别的也做不了。所以我想着,先发展农业也不错。” 干部们频频点头。有时候真觉得甄帅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想必是跟外面的人接触多了历练出来的。 侯明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翻了翻,“咱们村的田没有空的,池塘和林地也都被包了,你要是想承包的话,只能包山。就咱们村后的山,面积不小,有一百多亩。” 甄帅点头,“可以,就是不知道价钱?” “这个以前没有先例,我得去县里问。”侯明耀往前翻了翻,摇头。 甄帅道:“可以,那就麻烦您跑一趟。” “包了山,打算做点什么?”妇女主任好奇。 甄帅沉吟,“还没想好,不过我只打算承包三年。包了山,不管是干什么,免不了风吹日晒,我觉得我可能还是会不习惯。等三年一到,就干别的去。” 此刻,几位干部又觉得他身上还留着几分孩子气,都善意地笑起来。不管是包山,还是干别的,哪里有不辛苦的?除非上一辈有钱,坐享其成。 其中有机灵的则琢磨,等三年后甄帅不干了,是不是能按照甄帅的路子继续干下去? 侯明耀很重视甄帅,当天就去县里问了,第二天甄帅就和村里签下了承包的合同,几位干部共同做了见证人。 甄帅干的第一件事就是雇人进山捡柴,把能捡的都捡了,留下自家够用的,以及适合烧炭的,以一斤一分钱的价格往外卖。就这些柴居然赚了五百多块钱!这可真正是白捡! 村里人这下算是信了一句老话,大山全是宝! 适合烧炭的木头,甄帅联系了专门烧炭的人家,以三分钱一斤的价格售卖,又赚了将近一百。 捡柴的过程中,好些村民抓到了野鸡野兔,甄帅没和他们计较。这次谁抓到算谁的,但以后,三年之内,山上的一切产出都只属于甄帅所有,包括野菜。 承包大山的钱,村民们都能分到一些,所以他们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以后要是想捡柴禾,只能去附近的其他山。至于野菜,到处都是,倒不一定非得去山上挖。 把山简单地收拾了一遍后,甄帅又雇人封山,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