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忍着笑道:“这里的床都换过好几轮了,你最好别在殿下面前提,否则他洁癖发作,晚上就不肯睡床了。” 洛弥给了他一个“了解”的眼神。 把洛弥带到之后,莱茵哈特就出去忙别的事情,留下洛弥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 洛弥闲着无聊,好奇地翻了翻分给自己的这个房间。 衣柜里放了几套做工精美的牧师袍和常服,不过对洛弥来说都太大了,显然是阿诺斯的衣服。 在柜子里,洛弥发现了一个相框。 相框里是一男一女和一个孩子的合照,看孩子的面容和阿诺斯颇为相似,但是和两个大人完全不同。 洛弥分辨了一会:“这是小时候的阿诺斯和他的父母?不像啊。” 他想起之前莱茵哈特介绍特里公国的时候提过,特里公国是圣子降生的地方。也就是说阿诺斯确实是有父母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跟他相貌差别这么明显。 “这是我的养父母。” 阿诺斯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洛弥回过头,赶紧把照片放下:“不好意思。” 阿诺斯已经脱掉了牧师袍,微微笑道:“没什么,这不是什么隐私。他们是特里公国的普通人,在柴草堆里捡到了婴儿状态的我,不忍心丢弃我,将我养了好多年,等我五岁的时候,冕下才通过大预言术找到我。” “他们现在呢?” “在特里公国生活得还不错。”阿诺斯道,“教廷没有特意公开表彰,是担心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洛弥能理解,没放在心里,随口问:“跟教皇谈完了?” “要加‘冕下’。”阿诺斯先强调了一句,才继续道,“帝国这边,毕竟巴尔克·希恩有错在先,我们又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足以借此向帝国施压,获得卡洛琳二世陛下的让步——就算克伦佐大公再不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可。” 对教廷来说确实是好事。但洛弥感觉阿诺斯似乎不是很开心:“你觉得这样不好?” 阿诺斯微微摇头:“结果是好的。但我不喜欢将这些事情当做筹码来和贵族们进行权势争夺,就好像她们的死亡反而是教廷希望看到的一样。” 这也没准说不定呢……洛弥没把这句话说出口:“教皇冕下怎么说?” “冕下说教廷也很为无辜死去的平民痛心。正因如此,才要努力将所有权力收拢到神的仆人手中,避免产生更多的悲剧。”阿诺斯沉默了一下,“冕下说得有道理,但是……” 洛弥接口道:“但是权势的斗争往往会酿造更深一轮的悲剧。在势均力敌的拔河中,被当成绳子的信徒永远是最受伤的那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