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刚好送新的浴巾过来,宁绥一把拉住管家。 管家:“怎么啦少夫人?” 宁绥咳了下,指了指里面:“今天,您来洗可以吗?” 管家:“……?” 为什么?!床上的植物人简直晴天霹雳。 管家愣了下,正要答应,但宁绥看了管家眼底下的疲倦一眼,忽然反应过来昨晚自己还睡了十来个小时,管家却是一直医院季家两边跑,照顾季老爷子又安排人手守着季郁呈,现在应该已经极为疲惫了。 他又忙道:“开玩笑的,吓吓您,还是我洗。” 管家拍了拍胸脯:“真的被你吓到了,少夫人。” 季郁呈:“……” 季郁呈冷静地在脑海里发问:“给我洗澡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情吗?” “冷静,宿主。”009感觉季大少爷心中的郁闷,赶紧道:“你的小妻子不也说了是开玩笑,放心吧,以他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的炙热,他是不会将你交给其他人的。” 宁绥推开门走进房间,和往常一样先在浴缸里放好水,试好水温,然后走过去抱起床上的人,给床上的人脱衣服。 给植物人脱衣服这件事,他做了三个月,已经相当熟练了。 但现在床上俊美的手办随时会醒来,这件事给他的感觉和性质就变了,就变成了他正在给季郁呈脱衣服。 宁绥从上往下一颗颗解开季郁呈的扣子,视线落在季大少爷白皙的皮肤上,心中的感觉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宁绥虽然有点儿害羞,但脑子里还是比较单纯的,除了贴贴赚钱,也没有对季郁呈有任何非分之想。 可此时…… 他手指划过季郁呈的胸膛,意识到这是个会走过来倒在自己身上的活人。 他甚至开始脑补脱到一半季郁呈睁开眼看向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季郁呈胸膛上的温度和触觉便开始让他身上有点发热了起来。 真是太糟糕了。 快点洗完吧,不然洗到一半人醒了,自己就只能连夜搬离地球换个地方生活了。 这样想着,宁绥三下五除二把季大少爷身上的衣服给剥了。 歪倒在宁绥怀里的季郁呈不知道宁绥心里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感觉小妻子脱自己衣服的速度还是那么着急,像是恨不得立刻见到他的身体,他心中霜打了茄子般的低落才稍稍好转。 宁绥费力地抱着季郁呈,把他放进浴缸。 一边祈祷季大少爷千万不要在自己给他洗澡的时候醒来,宁绥一边脱掉外衣,踏进了浴缸。 他拧了拧毛巾,仔细地擦拭过季郁呈身上的每一寸皮肤。 为求早点结束这一段,他动作飞快。 季郁呈一开始还满心欢喜、耳根微红地被小妻子洗着澡,但很快就不对劲——小妻子今天怎么洗得那么急促? 先前小妻子和别人都不同,像是十分享受给他洗澡一般,每次洗澡都能磨磨蹭蹭半个小时,一点点地弄遍他全身,让他敏感到努力克制自己才能不抬起欲望。 可这次从医院回来后的洗澡,小妻子的手法竟然和以前的管家、护工没什么区别,变成了只是单纯给他擦洗身体。 不止如此,皮肤接触也少了。 以前小妻子都抱着他搂着他,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可此时却让他背靠着浴缸边沿,只蹲在浴缸的另一头,伸手过来替他洗。 连伸手扶他的脸,在他脸上抚摸的动作都没了! 季郁呈心中的不满和委屈积压到了极点,可又无法睁开眼立刻清醒过来。 由于小妻子一路上也不碰他,在医院时的百分之六十的电量,到了家里竟然一格都没涨。 压抑地忍了忍,实在忍不住。 他干脆背部强势地一用力,朝宁绥压过去。 宁绥正在给植物人老公擦洗大腿根,植物人老公的上半身就忽然软绵绵地朝自己倒了过来,溅起浴缸里的水花。 宁绥猝不及防,惊了一下,怕他磕着,赶紧用双手撑住他。 然而季郁呈的身体已经蛮横而飞快地软倒在了他怀里,下巴搁在了他肩膀上。 季郁呈的脑袋侧着,嘴唇简直像有些粗鲁般地擦过他的耳朵,落在了他的耳软骨上,季郁呈的两片唇瓣刚好含住那里。 湿润的触觉从耳软骨上传来,又软又绵。 宁绥被植物人的动作弄得惊吓了,下意识一缩。 可这么一缩,季郁呈的脑袋朝他的颈窝更加歪倒了一些,嘴唇直接侵犯似的按在了他耳后根上。 植物人有些急促的呼吸落在了他耳朵里,烫得不得了,冰凉的鼻尖抵着他侧脸,随着他双手支撑的动作,发生轻微的摇晃,像是在他侧脸上缓慢地游移,逡巡地占有他侧m.IyIGUo.nET